“咦,怎么会这样?”
朱祐樘皱眉道,“岳父说他不行,谁又行呢?”
覃吉道:“国丈爷举荐了刘健和谢迁二人,还说,若是李东阳李学士回朝,或也能帮到陛下。而他坐镇户部,或能对治河事有极大地促进作用,且未来几年他的注意力都会放在这件事上,可能……无法帮陛下拟定票拟,打理朝政。”
“嗯。”
朱祐樘听完后很是感慨,“那么多官员,岳父的心思是最正的,他没有想利用跟我的良好关系来晋升高位,反倒是次次推脱,甚至有机会晋升也不去争取。”
覃吉也道:“或许张国丈更加务实吧。”
“对,只有岳父是真心为朕着想,即便他在病中,也不忘为朕分忧。”朱祐樘道,“但他不入阁……有些事,始终名不正言不顺。”
……
……
天色尚未完全黑下来。
李孜省于城中的某一处别院中,宴席正式开始。
该有的阵仗都有,又是唱戏,又是莺莺燕燕,可当李孜省见到张峦本人,还是差点儿被张峦的气色给吓倒。
“来瞻,你这是……?”
李孜省差点儿以为自己见到的是一个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活死人。
张峦摆手示意,意思是别提了。
然后他丝毫也不顾形象,直接一屁股坐在就近的石阶上,无奈道:“能留下条命,我已经知足了。”
李孜省赶紧过去相扶,却被张峦摆手拒绝,表示没必要,我休息一下就好。
最后李孜省无奈,只能跟张峦一起坐到石阶上,以显示自己跟张峦患难与共。
“来瞻,我听说,今日你在朝堂上据理力争,这才保下我。你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上朝替我争取,真乃……重情重义!”
李孜省满面感动之色。
张峦道:“别这么说,我不是在保李尚书你,而是想为朝廷完成一件大事,你不嫌弃我给你找了个大麻烦就好。话说,也是因为我,才牵累到你身上……”
“可千万别这么说。”
李孜省道,“我能从锦衣卫羁押下脱身,好端端坐在这儿与你说话,已不敢再多奢求。天大的困难,不也迎刃而解了吗?”
正说话间,庞顷迎了出来。
见到两位大人物,竟坐在石阶上说话,感觉很新鲜。
庞顷问道:“两位,是否进内院叙话?酒水和茶点都已经备好,考虑到张先生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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