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啊,您是在跟我们瞎咧咧,是吗?
我们跟您谈朝政,谈西北军务,您就跟我们谈天机,言鬼神之事?
这里究竟是朝堂呢,还是道士举行的斋醮大会现场?
把我们都快整无语了好不好?
而现场这么多人中,听到此言最为震惊的人还要属怀恩。
显然连怀恩都没料到,皇帝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执意要任用李孜省,且不听朝中大臣的意见……原来中间有这么层原因?
朱祐樘道:“我知道,诸位卿家很难相信这件事,但我相信岳父的能力。就好像去年这个时候,他说宁夏有地动,后来又说泰山会发生地动,没人信他一样,结果如何?如果这次一切也为他言中,但没人愿意听,破敌良机就要因此而白白错过吗?”
王恕都快气笑了,呛声道:“陛下,看来务必要请张侍郎来一趟朝会现场,老臣要与之当面说清楚。”
到这会儿,王恕彻底忍不住,想要把张峦叫来好好质问一番:你到底给皇帝吃了什么迷魂药,让他如此相信你的话?
“我看大可不必。”
朱祐樘一摆手道。
刘吉开始说起了风凉话:“从方士名家到市井狂徒,但凡有点儿道行的,都喜欢推敲将来,无不说天机易测,人心难窥。
“如今连鞑靼人用兵方略,张国丈都敢直言能推测出来,他莫不是有千里外窥探他人内心的能耐?呵呵。”
这话分明不是站在皇帝那边,而是对张峦好一番赤裸裸的嘲讽。
怀恩恶狠狠地瞪了刘吉一眼。
显然刘吉这种墙头草,已不得朝中任何一方势力的认同。
覃吉此前一直默不作声,眼见场面乱成这般模样,赶紧走出来道:“诸位大人,让老朽说句话。话说就算各位不信任张国丈,也不信任李尚书,可是……让他们去试试,有何不可呢?
“鞑靼人屡屡来犯,如果真有人料敌先机,把鞑靼人的阴谋扼杀于摇篮中,也是好事一桩嘛。”
怀恩劝阻道:“覃公公,你还是莫要说了。”
就差说,你覃吉这会儿跑出来添什么乱?
覃吉却很执拗,继续道:“粮草是张国丈到处张罗筹措来的,布料是靠张国舅改良的织布机从宫里织造出来的,眼下东西有了,就差找人送到西北去,那让谁送,又该如何送,听听张国丈父子的又有何妨呢?
“诸位大人,你们治国是有本事,可是……连前线将士急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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