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老狐狸,仗着反对‘易储’和拥立东宫建立的大功,有先皇和当今陛下为其撑腰,把谁放在眼里了?况且他手里握着许多人的把柄,谁敢轻易去招惹?难道不怕其坠落茅坑后,泼所有人一头一脸粪水?”
刘吉一脸阴霾,咬牙切齿道,“不过当今圣上毕竟不是先皇,做事最讲规矩和原则,李孜省眼看已经是日暮西山,不足为虑。我说的是张来瞻的儿子,张延龄,这位或许才是最好攻击的点!”
“谁?”
杜铭一时间有些迷糊,显然并不清楚外戚张家的情况。
刘吉道:“张峦到现在,做事还算小心谨慎,没露出什么大的破绽,但他唯独有个喜欢无事生非的儿子,非要在宫里边搞什么织布,把陛下和皇后都给惊动了,甚至让大量宫人参与其中,说是要充分利用人手织布,为未来河工营造等事积蓄钱粮……何其谬也!”
“啊,这……”
杜铭奇怪地问道:“难道有何不妥吗?”
刘吉轻笑道:“这分明就是扰乱朝纲啊!宫廷上下,何须在意通过织布获取的那点儿微薄钱粮?他这么做,就是想让大明皇室颜面扫地,体统不存,其心可诛!”
杜铭心说,你这口黑锅还真挺黑的,不过就是扣上去稍微显得有点儿生硬,当即道:“刘阁老,其实这件事,在下也偶有听闻……据说是用闲散的宫女来织布,用的是改进技术后的织布机,据说生产效率提高很多,因此京师今年秋冬的布价,都开始往下降了。”
“竟有这种事?”
刘吉皱眉。
杜铭听了越发无语了。
你刘吉要借张峦儿子做错事,去打压张国丈,怎么都不提前做好功课的吗?
我这个路人,之前都没留意过这件事,只随便听到一点儿风声,知道的好像都比你多不少。
杜铭解释道:“陛下和皇后愿意带宫人织布,这到底……算得上是教化世人的一种方式方法,好像……并没什么不妥吧?”
刘吉不以为然道:“朝廷缺那点儿钱粮吗?”
“但可能……宫里采用的织布机真的提升了效率呢?”
杜铭显然不想参与其中,所以他就拼命拆台。
“啪啪!”
刘吉猛拍了两下桌子,厉声呵斥,“没大没小的,到底是你说,还是我说?”
“您说,您说。”
杜铭继续无语。
刘吉厉声道:“总归要直接对付张峦,只怕这厮联手李孜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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