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山南北受敌,实为大患。惟有遣人出使,晓以利害,把冤辩清。况乎我白龙山本无甚亏心之举,怕他作甚?两家当共同进退,才是长久之计也。星君以为如何?”白钦道:“军师所言甚是。今番出使马陵山之事,非先生不可。”杨律应允而退。至次日,白钦便让刘赟、张威二将,领五百精兵,一同护送杨律往马陵山去了。
且说杨律与刘赟、张威领着五百兵士,一路向马陵山行来。将至山前,早有巡哨喽啰飞报上山。路新宇闻白龙山遣使至,虽因前事心下有疑,仍命大开寨门,引众头领于聚义厅前相迎。杨律三人将兵马屯于山下,只带十数亲随,捧礼拾阶而上。当中一坛陈年佳酿,红绸封口,四名军汉稳稳抬着,正是白钦为表诚意特赠之礼。一行人方至半山腰,却不妨侧面林间,正有一人暗中窥视——正是那投山未久的王大寿。
原来王大寿自那日挑拨之后,心下常自惴惴,恐事有败露,故日常多在寨前寨后逡巡探听。此日恰在山道旁林中,采些野果,遮掩行迹。忽闻下方人声马嘶,悄悄拨开枝叶看时,正见杨律一袭青衫,羽扇轻摇,与刘、张二将拾级而来。后随军汉抬着酒坛,坛身彩绸鲜明。王大寿心头一跳,寻思道:“此必是白龙山来说合之人。若容他面见路新宇,尽释前嫌,我主之计岂不落空?”眼珠转了两转,心生一计。他不敢久留,便缩身退入深林,绕小路急急先回寨中。
待到杨律一行进厅献礼、分宾主坐定,王大寿已混在厅外众喽啰中,假作忙碌,眼角却时时瞥向那坛置于厅侧梁下的酒。只见路新宇与杨律叙话,气氛虽不热络,却渐趋缓和。杨律侃侃而谈,剖白白龙山并无侵害之意,更将秦桦如何与白钦结怨、如何可能散布谣言等情,细细分说。王大寿在窗外听得,背生冷汗,暗道:“再让这酸儒说下去,大事去矣!”
恰在此时,有小头目入厅禀报琐务,厅中众人目光稍分。王大寿见机不可失,悄步掩至厅后角门边。那酒坛所在之处偏暗,一时无人留意。他探手入怀,捏住那包裹藏鸩羽的油纸,掌心已渗出冷汗。正待伺机而动,忽闻厅内路新宇道:“杨先生远来辛苦,且先往客舍安歇,此事容后再议。”杨律拱手称谢。
眼见众人起身,两名喽啰走向酒坛欲抬起。那王大寿灵机一动,假作失足,轻轻“啊呀”一声,身子微晃,恰好撞在身旁一名喽啰肩上。那喽啰一惊,手上一松,抬坛的动作便慢了半分。王大寿袖中右手疾伸,借袍袖遮掩,指尖轻轻挑开坛口红绸一角,另一手早已将纸包捻破,那细羽毒末便顺着指缝,悄无声息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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