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形骸若焦,历劫乃成;心性挺立,方得新生之意。盼汝褪尽旧皮囊,从此挺立于清净佛前。”从此,焦挺便在寺中同僧继忠潜心修行,再不闻尘俗事,究心佛理,每日兢兢业业,负柴担水,洒扫庭院。因其形容呆板,喜怒不形于色,终日无甚表情,寺中僧众渐渐背后唤他一个诨名叫作没面目焦挺。有诗为证:
张益当年气贯霄,却因器小折英豪。
马亡山破仓皇走,衣染尘霜影寂寥。
继忠不愧真禅圣,慈念常怀纳悔枭。
莫叹改图时已暮,周处当年亦恶少。
再说向弼一众人逃离天马山,奔至一处渡口,见无追兵,众人方才得口喘息。想必环顾这残兵败将,又见山下官军旗帜如林、合围将成,不由仰天悲叹道:“想我向弼坐拥天马山,而今竟败于雷羽小儿之手,眼下进退无路,如之奈何。”程勇喘息道:“寨主,眼下南西北几面皆被官军封锁,唯有东边马陵山方向,山险林密,或有一线缝隙可钻。” 向弼喝道:“那路新宇擅自出走,心向外贼,怎可让我等投奔。”王桦道:“事已至此,听闻那马陵山数月前已被路新宇占据,立了旗号,想必可容我等一席之地。”向弼闻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只是无言以对。贾亮道:“事急矣。顾不得许多,马陵山险峻,或可暂避官军锋芒。路头领宽怀大度,更兼曾是同寨兄弟,不当不念旧情。” 贾菡虽满面悲戚,亦轻声道:“哥哥所言甚是,眼下活命要紧,怎可迟疑。”
看官听说,这向弼岂不知此道理?眼下扭捏犹豫,只是想起当日聚义厅上,自己力保张益,同路新宇针锋相对,几至刀兵相向,后又因暗通朱光祖之事逼得路新宇等人连夜出走,而今山穷水尽,倒去投奔求得收留,岂不取笑于人?故而在此惺惺作态。自古难成大器者,无非如此也。
见向弼仍旧闭口不言,王桦便道:“我观路新宇是个重义之人,未必不肯相容俺们,休要迟疑。”便架着向弼,踱步前走。向弼吃众人局他不过,亦只得应允。几个好汉为防再生变故,当时程勇在前寻路,王桦、贾亮断后,陶沅、贾菡两人左右居中并着向弼。一伙人专拣那最险最僻的悬崖沟壑,攀藤附葛,跌跌撞撞。途中又遭遇几小股官军游骑,拼死厮杀,方才侥幸脱出包围圈。人人带伤,饥疲交加,真个是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似漏网之鱼,一路凄风苦雨,望马陵山方向迤逦而行。
非止一日,远远望见马陵山巍峨轮廓。只见山势雄奇,关隘俨然,隐隐有旌旗招展,巡哨往来,气象竟比当初天马山更显严整。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