拣选过的政事,与钟繇每日的工作量不好比。
仔细瞧着钟繇外表,张虞不得不承认近两年以来钟繇老了许多,脸上肌肉松弛了些,鬓角白发都多了几根。
张虞沉吟少许,说道:“卿为肱骨之臣,眼下天下稍安,宜当用人之际。劳卿多操劳些许时日,今值岁首喜事,休养之事往后再提!”
“诺!”
钟繇不指望一次便能申请到退休,故今达到目的,遂退归席上。
王霁心有所动,说道:“钟丞相既欲告老,陛下何不从之!”
“丞相熟悉政务,今下正值度田、检户之关键,岂能让丞相归乡,何况朝廷中尚无继任之才!”张虞说道。
杜畿常年作为钟繇二把手,其实让杜畿继任最合适,张虞之前也有所打算。但前段日子,杜畿提出废盐铁官营之政,让张虞产生了疑虑之心。
见王霁又干预政事,张虞打断说道:“今时大宴,不提政事!”
“父皇,儿不日就国云中,今借岁首之日,敬父皇一樽。”
张弼举着酒樽,趋步至张虞跟前,供说道:“儿远离长安,望陛下保重御体,岁寿万年。”
见状,张虞心有感触,举樽离席,说道:“二郎好武,性情急躁。今治藩国,当多听相国之言,治下恩威并行,切记仁爱百姓,不得擅兴徭役,行虐民之事。”
“儿谨记于心!”
张弼年才十六,今下想到远离父亲,忍不住红眼。
张虞忍着不舍之情,轻拍肩膀鼓励,说道:“母妃与你同行就藩,每日问候不可少。若遇事不决,不妨多问你母意见。再有不决之事,不妨遣骑书信于朕。”
“臣必孝顺母亲!”
张弼虽说急躁,但心却赤诚。而其因有匈奴王室血脉,早早被安排为匈奴王,张虞又自觉对不起张弼。
“元皓何在?”
“臣在!”
田丰避席出列,上前应道。
“朕拜卿为云中国相,今随云中王就国,你当好生辅佐。”张虞说道。
“臣当竭尽忠心!”田丰答道。
田丰自投降张虞以来,行事颇为勤勉,献计颇有功绩。兵事结束以后,田丰在枢密院任职,张虞自觉小用田丰,遂让田丰出任云中国相,理军机之事。
因担心张弼不靠谱,张虞思索了下,说道:“田公文武之才,朕多钦佩,故常咨询之。小子年幼,不知军政之事,今还不拜谒相父,以求就藩之后,能得田公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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