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跟陈易到处逛逛还是头一回。
陈易生性便不喜麻烦,何况他对寅剑山也熟得不得了,所以跟殷听雪寅剑山生活的几个月里,并没有怎么到处走过,每日都待在家里,也很少练剑,慢慢消磨时间到晚上,然后慢悠悠地来一句“小狐狸,过来”,殷听雪都怕了。
殷听雪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把它踢得老远,飞下了山涧,噗通跃起水花。
陈易也寻了颗石子踢了一脚,飞得更远,越过了山涧,没入了树林中。
殷听雪瞧着远远飞跃的石子,他是刻意踢那么远的,比自己还远,其实,他心底总有点小幼稚,哪怕再好,不愿处处顺着人心意来,惟郢姐就是不知道这点,才吃了许多苦,每一回总是得寸进尺在最高处,恐慌失落在谷底,于是乎地位忽上忽下。
不像她,她永远都是二夫人呢,没人会来抢,也不用跟人争。
少女总是眷恋这种细微的安逸。
石子飞入林中惊起一片鸟声,殷听雪瞧着那远远飞跃、没入林中的石子,心里正想着他这点不愿落于人后的小幼稚,却见陈易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像是在问“怎么样?”。
少女眨了眨眼,故意装作没看懂,只软软地道:“有什么好说的?夫君比我厉害,本来就应该的嘛。”
这话轻轻巧巧,却正搔到痒处。
陈易眉梢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心底那点因她没反应而起的悻悻然顿时烟消云散,很是受用。
他唇角刚勾起一丝弧度,便听殷听雪又轻轻“呀”了一声,带着点担忧问道:“踢这么远,不怕砸到人吗?”
“这里除了我们,可没别人。”陈易笑道。
殷听雪想了想,点点头:“想想也是呢。”
然而,她话音才落,不远处的密林深处,被石子惊起的飞鸟尚未完全落定,一道冷冽的剑意便毫无征兆地刺破周遭的宁静,如同寒风骤临。
两人同时回身,只见一道独臂的黑影自林木阴影中疾射而出,身形快得只剩一抹残影,携着滔天的怨怒与杀意,直逼陈易而来!
那黑影面容模糊,依稀能看出周依棠的影子。
殷听雪愕然僵住,被吓了一跳,一时竟分不清那究竟是真是幻。
“别怕,”陈易反应极快,一步挡在她身前,笑道,“那是你周真人的执念。”
他看向那道执念黑影,只见它手中竟也捏着一颗石子,正是他方才踢飞的那颗,此刻被那黑影反复抛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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