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都是这些阴魂不散的佛陀显化出来的。”
她唇角少见地勾起一抹浅淡的、带着自嘲意味的笑意,
“退一步说,即便他真是陈易,我又何必再恨?他早已死无葬身之地,过往仇怨已然了结,我……放下了。”
心湖彼端,明尊顿了一顿,随即道:“嗯,他确实死无葬身之地。”
明尊这般无论面对何事都仿佛古井无波的平和,总是让殷听雪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快。
而且,每当她行恶之时,明尊总会好言劝慰,仿佛祂眼里的殷听雪,还是当年那天生悲悯的人儿一般。
即便身为神教圣女,她内心深处对这位至高存在始终怀有一丝难以消除的排斥,若非身处困境、心思摇摆不定,她绝不会主动沟通明尊。
这等心思若被教中那些狂热的信徒知晓,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一丝无明火悄然升起,她带着些许不耐,直接问道:“待我离开这无明世界,接下来,你又要我做什么?”
明尊的回应依旧简洁,甚至带着几分敷衍:你先离开这里再说。”
殷听雪眸光骤然冷冽,冷哼一声。
她再次回首,望向远处那佛光普照、梵音浩荡的法坛,目光幽深,沉默片刻,她轻声问道,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最后的试探:“当真……就将他留在此地?”
“你想做的,便去做吧。”
殷听雪微微错愕,祂竟无片刻地挽留,这让她一时难以适应。
于是她离开了。
檀香翻滚,她的身影隐入市镇外的人潮。
将陈易独自留在此地。
…………………
慧明大师的讲经声渐渐停歇,最后一句法华经文余韵未绝,便被台下更加汹涌澎湃的齐声佛号所淹没。
“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的唱诵如同海啸,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山谷,也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与心神,整个法会的气氛被推向了顶峰,狂热而肃穆。
陈易立于狂热的人群边缘,身形挺拔如孤松,与周围那些激动得浑身颤抖、涕泪交加的信徒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脸上没有丝毫动容,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热闹。
他微微蹙起眉头,心思并不在法会本身,而是反复琢磨着殷听雪那句没头没尾的话,“你替我…度了他们就是?”
这小狐狸,凭什么认定他就能度人?自己向来与佛门八字不合,对所谓度化众生更是毫无兴趣,甚至颇为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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