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略微动了一动。
这点细微的动作自然不能瞒过秦旭芝,这位始祖的眼光可谓毒辣至极,陈易怀疑,他出现宗庙之前,秦旭芝便已注意到他活人城隍的身份。
但,也正合他的意思。
夫妻宫太阳化忌,有实无名,是为谶语,谶者,验也,凡是谶语,多得应验,绝非凡力所能改变。
只是,难得自己千辛万苦入南疆一回,只为应验谶语?
有实无名?
自己从来贪心,从来妄图以蛇吞象,想要完美结局,想要名正言顺。
因此,陈易顺势道:“晚辈陈易见过始祖公。”
秦旭芝甚为满意,大手一挥,便把秦青洛供奉的豕首也送给陈易。
陈易自然不会客气,也是张开血盆大口,一下便把这香火凝结成的豕首吞入腹中。
羊首豕首都进了乾坤肚,纯粹浓郁的香火神力充盈四周,汇聚滋润入心湖,一时竟有飘飘乎之感。
这股感觉难以言喻,陈易仔细品味后,发觉之前因周依棠拔苗助长而小如芥子的金丹,竟撑大成了拳头大小。
如今经脉断裂后,武道境界大打折扣,而道法修为的增长显得重要起来。
陈易抬眼看向秦家始祖,还不待他感激,秦旭芝就摆摆手道:“不必多礼,老是那三样,吃几百年也吃腻了。”
话语听上去轻巧,若是寻常人也就这般过去了,然而陈易却知道,这羊首豕首不止是秋祭所献上的珍馐,更融汇了凝结多年的香火神力。
秦旭芝瞧着他,又笑了声,敲了敲跟前的牛首道:“要不要把这牛首,一并笑纳了?”
陈易眨了眨眼睛,秋祭献牲宗庙,太牢三牲皆献祖宗,其中牛首为尊,想来其中蕴含的香火神力绝非前二者可比,而且三者都吸纳入腹,彼此相辅相成,说不准还有别的益处。
说起来,若当真一并笑纳,那么秦青洛这秋祭岂不是供奉自己?
念及此处,陈易摇头失笑,却没有半点推辞道:“如何不可?”
“爽快。”见他并未假惺惺推辞,秦旭芝也便直接道:“送你三牲,不是真让你白吃白喝,世上没掉馅饼的好事,看在你是晚辈份上,前两牲也就罢,你厚脸皮这样走了也不怪你,这第三牲吃了,你就得去办事卖命。”
许是起于微末,老于军伍的缘故,这秦家始祖说话没什么弯弯绕绕,更不曾神神叨叨,而是极为平易近人。
“办事可以。”陈易缓缓道,“命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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