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缕剑意……
“怎么不出手?”陈易笑眯眯问。
钱安宁僵在原地,之前霎时间的刀剑相击、火光四溅,都如同幻梦一般一触即碎。
方才交手的,从始至终只是一缕剑意而已……
他已说不出话,看着仍旧端坐的陈易,他颤抖地退后两步,颓然倒地。
“这、这是,钱府主输了?!”
此时,
殿内终于响起钱安宁等待已久的骇然惊呼。
………
满场皆是愕然,谁都不知发生了什么,谁都想不明白,钱安宁就这般倒下了。
一场厮杀,看都没看明白,眨眼落幕。
陈易放下茶碗,缓缓起身,这时,满堂瞬间息声,落针可闻的安静。
“我不掺和你们谁跟谁定江湖规矩,但谁想拿我立威……
陈易一扫众人,平静道:
“那我就是规矩。”
待了许久,待到陈易重新坐下时,满堂依然寂静,无人应声,
像是默认了。
………….
别人没看明白,但见多识广的老天师还是瞅出了其中门道。
陈易的剑意很…古怪,老天师活了这么久,除开这个词以外,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
既似活人剑,又有杀人剑的味道,生杀予夺皆在一念之间,刚刚交手时,刹那间就将钱安宁笼罩在一座方寸天地里……
察觉端倪的一刻,老天师就知道谁胜谁负了。
这黄竹剑府府主固然是少年英雄,意气风发,想在此英雄会大展拳脚,热于进取是好事,但也因此功利心极重。
正是这点心防疏漏,让他在剑意天地里无所遁形,落败得极其狼狈。
钱安宁不知其中深浅,想要拿陈易来立威,反而被陈易拿来当威立了。
颓然倒地的钱安宁没有起来的动作,他双目失神,口中喃喃不知何物,当即便有人快步上前,将他带回原位。
瞥向那与钱安宁随行之人,老天师多了几分印象,五六年前这抱刀汉子随其师拜谒龙虎山,那时像是泥里疯草,记得他生于屠户家,七岁丧父,在码头偷学剁骨刀。十二岁用柴刀捅穿漕帮头目喉咙,十五岁得半卷刀谱,自学成才,融入屠户手法。十九岁被某位刀法宗师收徒,半年后师门被灭,他背尸突围时左脸烙下刀疤,忍辱负重三年欲为师报仇,却撑不过杀师仇人的两合,后者念他是个记恩之人,便饶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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