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处麻痛阵阵,似有劲力残留,眼前之人的功夫只怕稳压自己,储意远以自己六品的功夫勉强下了个判断,深吸一口气后,面上更为缓和,明暗神教能派一个六品之上的秦家人与他们接触,已是极给面子。
陈易转过头,略加思索后道:“我姓秦,真名不便告诉,化名珂,字瑕愈。”
储意远不自觉低了一头,咳了一声,缓缓开口道:“秦珂秦公子,不才姓储,名意远,无字,咳咳,秦公子光临寒舍,也不兜圈子了,直入正题吧,今我白莲,亟需神教兄弟出手相助。”
陈易微微颔首道:“听着,是有什么困难?”
“这困难可大了,一文钱都能逼死英雄汉,更别说武昌城官府势大,我们这些人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活,”储意远顿了顿,继续道:“武昌城不能久留,湖广也不能久留,我们得转移去江西。”
“江西?”
“对,无生老母降下天旨,圣母去意已决,凡是白莲教人都得转攻江西,”储意远怕这秦珂有疑虑,便进一步解释道:“苏家有人给我们透了消息,禁军要开拔到湖广了,禁军不比边军精锐,但怎么着也比卫所兵厉害,如果不赶紧转移,继续留在湖广就是以卵击石,去到江西,我们顺流沿路打,沿路攻,把禁军累死都追不上。”
陈易脸色微凝,他启程时虽然听说白莲教已开始祸乱江西,连龙虎山都不得不封山以待,但沿路所见所闻,白莲教乱都主要是在湖广一地为祸,魏无缺曾直言,禁军抵达之日,便是湖广教乱平息之时,但眼下看来,白莲教也不是蠢人,明白再不转移,定会坐以待毙。
“还剩多少人没有转移?”陈易问道。
“两个月前剩大概一半,大多还是走陆路,但陆路太慢,近一个月开始断断续续走水路,走了不少了。”储意远顿了顿道:“眼下就看苏家的了,他们有船,能带我们的人走。”
那也就大概已有七成的白莲教人赶赴江西,陈易心底一沉,湖广上下腐败,竟已到这种地步,不仅围而不剿,还要主动帮人转移到江西,届时湖广教乱虽偃旗息鼓,可江西却必将生灵涂炭。
陈易面上不动声色,又问道:“也就是说.苏家现在不肯放人走?”
“答应了我们要放,但是现在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拖延,推脱我们说还没调够船只,现在就怕他们翻脸。”储意远吸了口气,眉目沉沉道:“当务之急,就是要跟苏家交涉,威逼也好利诱也罢,总之我们武昌城里的人要尽早转移出去,至于别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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