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军大营的烽火,远处的宋军自然也看见了,但他们丝毫不慌乱,当作没看见,仍然一丝不苟地执行将领的命令,向前推进的每一步都走得分外铿锵踏实。
距离辽国边境五百步外,宋军终于停下,然后归整队伍,阵列愈发整齐严谨。
春天的微风吹拂过平原,数万人对峙的战场上一片寂静,唯有战马不耐的响鼻声,马蹄不安的刨地声。
折可适骑马立于后方,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对面严阵以待的辽军,嘴角不由噙起一抹冷笑。
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失败了这么多次,还有勇气与我王师一战,契丹人也算是好汉了。
正要下令开战,对面辽军阵中却突然出来了一人一骑,骑士骑在马上高举双手,示意自己没带兵器,飞快朝宋军阵前疾驰而来。
折可适嘴角的冷笑更深了,挥了挥手,令人将这名辽军放过来。
来人是一名辽军将领,似乎还懂汉话,策马奔到宋军阵前便下马,步行到折可适面前十步外站定。
单手抚胸行了个契丹礼,辽军将领直起身子,与折可适对视,开口便是生硬的中原官话。
“贵军今日越境,不宣而战,所为何故?请大宋将军阁下解释。”辽将不卑不亢地道。
折可适盯着他的脸,缓缓道:“西北前线的战报,阁下可曾听说?”
辽将皱眉摇头。
折可适嗯了一声,道:“辽军在西北越我大宋疆界,入境屠戮我大宋边民,抢掠焚毁我大宋村庄,今日我军越境,是为无辜惨死的大宋边民报仇,为我大宋国威拭去蒙尘。”
辽将闻言又惊又怒:“西北前线的事,与我等何干?贵我两军驻守边境,向来秋毫无犯,将军何故迁怒我等无辜将士?”
折可适冷冷道:“辽军造的孽,我大宋必以十倍报之,这是我大宋官家下的旨意,这位将军请回吧,你我战场上刀兵相见。”
辽将怒道:“我闻大宋礼仪之邦,为何如此不讲道理?”
折可适淡淡地道:“道理是说给讲道理的人听的,你们在西北对我大宋造下了孽,我今奉旨报还之,这就是道理。”
话音落,折可适朝身后打了个手势,隆隆的战鼓突然擂响,宋军阵中,肃杀之气冲天而起。
辽将心神俱裂,满眼绝望,他知道,今日这场战争已无法避免了。
心中对西北的辽军恨恨咒骂的同时,他只能拨转马头回到己方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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