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应天府。
城外的直道上,一支百人骑队风尘仆仆赶来,甄庆策马疾驰,后面跟着的皆是皇城司所属。
如今已是开春,春寒料峭,带着几许冬日的余韵,疾驰的快马上,春风拂过脸庞,仍有几分生疼。
刘单跟在甄庆后面不远,这货是宦官,本就缺了零件,终年待在冰井务那不见阳光的阴冷地牢里,以审问折磨犯人为乐,身体素质很差。
从汴京出发到南京,这一路刘单可遭老罪了,骑在马背上被颠得愁眉苦脸,半路呕吐了好几次。
有人晕车,晕机,但刘单这货居然晕马,你敢想象?
前方已见应天府城池的轮廓,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刘单更是如蒙大赦,眼眶都含泪了。
“甄勾当,老甄,慢点儿,咱慢点儿……都快到地方了,没必要赶着去投胎似的,真没必要。”刘单苦着脸央求道。
甄庆骑在马上头也不回,道:“官家严旨在前,担责的是咱们皇城司,差事办不好,回京后咱俩都没好结果,还是赶快进城把事办周全了。”
刘单叹道:“没啥好办的,真的,太简单了,这事儿我有经验……那伙刺客交代得不清不楚,但南京留守郑朝宗被刺,等于是自报家门了。”
“进了城先问问郑朝宗,然后翻阅一下南京留守府最近办的当地豪强地主,咱们就选最大的那几户人家下手,幕后真凶肯定就在这几户人家里。”
甄庆抿了抿唇,道:“说是这么说,但万一咱们猜错了呢?万一是辽国或西夏动的手呢?”
刘单嗤笑:“辽国西夏对官家动手,可以理解,但他们远隔数千里,为啥要刺杀一个南京留守?郑朝宗刨他们家祖坟了?”
“两桩刺杀案合并一案,其实凶手就已锁定了,此案与辽国西夏无关,极大的可能是南京辖下的豪强地主干的。”
甄庆沉默片刻,道:“官家下了旨,此案必须严办,进城之后咱们便动手吧,先把那些豪强地主排查一遍,锁定疑凶拿问严审。”
“行事不必顾忌,官家已下旨调殿前司一万禁军驻南京,兵马正在赶来南京的路上,有这一万兵马为靠山,我皇城司无须担心地方豪强反扑。”
刘单嘿嘿阴笑道:“只要抓住了人,落在我手里,没有问不出来的事儿,这伙贼人也是胆大包天,连官家都敢刺杀,拿问之后我定要好好招待一番,弄死他未免便宜了,教他生不如死才解气。”
一想到即将有不少人落在自己手里,任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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