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辞令上,张嘴就来的话里往往掺杂着许多小心思小心机。
李怀思张嘴第一句话便自称“藩属西夏”,这点小心思赵孝骞一听就明白了。
然后赵孝骞不由冷笑。
自称“藩属”,把西夏定位在大宋藩属国的位置上,这样一来,大宋就不好意思对自己的藩属国动手了,传出去就是宗主国对藩属下手,是不义之战,让大宋的邻国寒心。
现在知道服软了,知道着急了,李乾顺当初已读不回的时候在想啥呢?
盯着李怀思悲愤的脸,赵孝骞缓缓道:“夏使,你刚才自称‘藩属西夏’,可据朕所知,西夏自从对大宋称臣以来,不过只是保留名义上的称呼,却没有做出过任何藩属国该有的礼数。”
李怀思一呆,怔怔地抬头看着他。
赵孝骞冷笑道:“西夏这些年对大宋可有每年朝贡?国中大小事可有向大宋请益求封?国主李乾顺可有遵藩属臣礼?”
“嘴上说着对大宋称臣,可你们仍然心向辽国,国中无论大小事,你们首先想到的是辽国,而不是大宋!”
李怀思面色惨白,赵孝骞的这几个问题,他一个都回答不上来,因为心虚,因为无法反驳。
赵孝骞悠悠地接着道:“更何况,朕登基之日曾经问过西夏使臣,如何交代当年大宋送西夏岁币之事。”
“而你们的国主李乾顺,好像并没有把朕的话放在心上,居然对朕已读不回……所以啊,朕情不自禁地想,西夏莫非真的支棱起来了,翅膀真的硬了?忘记当初熟悉的挨揍滋味了?”
“大宋当年送西夏岁币,对你们来说或许不过是添了一笔横财,面子上犹觉荣光,中原天朝衰弱至此,居然向藩属国送岁币,你们觉得可笑又光荣的事,但对朕来说,便是奇耻大辱!”
“朕登基之后,就是要洗刷大宋当年的耻辱,本来宋夏两国好生商量,你们西夏把当年的岁币归还回来,大宋自不会多生事端……”
“可惜啊,你们英明的国主李乾顺,居然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对朕的要求置若罔闻,夏使你说说,朕若不发兵伐夏,天威何在?上国颜面何在?”
李怀思不由肝胆俱裂,跪地不停地磕头,本来被太医包扎起来的额头,又渗出了一片血迹。
“外臣该死!此皆外臣之罪,外臣并未及时将皇帝陛下的要求通禀国主,故有今日之祸!外臣愿以死谢罪,只求皇帝陛下收回成命,再给西夏一个机会!”
赵孝骞叹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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