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面孔闪过:莱恩、察合台、基里曼、圣吉列斯、荷鲁斯……
震耳欲聋的炮火,链锯剑的嗡鸣,爆弹枪的怒吼……那是战场?
兄弟的背叛,燃烧的普罗斯佩罗,马格努斯绝望的怒吼,荷鲁斯那扭曲的,充满憎恨的脸!
最后画面也最为模糊,那是冰冷的黄金王座厅,神皇的光辉愈发耀眼,以及……匍匐在地,痛苦嘶嚎的马格努斯,他是在赎罪?
剧烈的头痛伴随着这些画面的闪现而来,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穿刺他的大脑。
这些记忆是如此真实,带着切肤之痛和刻骨的愤怒、悲伤、愧疚,但它们又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而疏离。
他感觉自己是这些记忆的旁观者,又像是亲身经历者,这种撕裂感让他几欲疯狂。
但他依然没有想起自己的名字。
我从哪里来?
他强迫自己冷静,压下翻腾的情绪和头颅的剧痛。
生而知之的能力仿佛是他本能的一部分,他瞬间理解了包裹自己的液体。
这是一种高度营养化、富含氧气和生物活性物质的羊水模拟液,用于维持休眠或培育状态下生物体的生命活动。
他感知到束缚着自己的“泥沼”,这是羊水仓本身的结构和维持系统产生的流体静压和微重力场。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构成羊水仓的合金成分,以及能量流动的轨迹,维生系统的循环原理……
这些知识如同早已刻在基因深处,自然而然地浮现,他甚至能听到维生系统泵机的低沉嗡鸣,如同钢铁的心跳般富有节奏。
我要到哪里去?
他的脑海中一片混沌,但一种源自骨髓深处的本能告诉他:自己应该去战斗,去撕碎敌人,去保护……
保护谁?那光芒万丈的身影?那些被称为兄弟的存在?还是更模糊的,名为“人类”的概念?
这本能是如此强烈,如同野兽的咆哮在他血脉中奔涌。
他转动唯一能轻松控制的眼球,透过粘稠的液体和强化玻璃罩,开始观察这个陌生的环境。
外面的空间光线幽暗,弥漫着诡异的蓝绿色荧光和手术灯般惨白的冷光。
空气中似乎充斥着消毒水的刺鼻、血液的腥甜、还有某种难以形容的,类似腐烂甜点的怪异香料气味。
他感觉自己的鼻子实在是厉害的过分,能够隔着羊水仓的液体和舱壁阻隔嗅到外面的气味。
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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