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惊着了。”
“这下好了,慧尘大师名声扫地,怕是再也翻不了身……”
这名宫嫔梳头的动作微微一顿。
慧尘大师被抓了?
还好,不是醒尘……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总是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僧袍,眉目清俊得不像凡间人。一双眼睛温润澄澈,望过来时,好像能涤尽世间一切污浊。
他讲经时的声音,如清泉石上流,听得人心境宁和。
是醒尘大师。
也是她放在心尖上,连名字都舍不得轻易念出口的人。
慧尘那种货色,如何能与醒尘相提并论?
一个贪恋黄白之物,行事龌龊。
一个却是真正超脱物外,皎皎如天上明月。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是她希儿的心上人!
希儿放下梳子,拿起妆台上一个小巧的锦盒。
里面装着一枚晒干的莲花瓣,色泽已褪成浅褐,却仍能看出昔日的形状。
去年夏日,她借口为母亲祈福,去了法图寺。在澄心阁外的莲花池畔,偶遇了正在池边观莲的醒尘。
那时阳光正好,池中莲花盛开。
他白衣胜雪,立在池边,背影清癯挺拔。
她鼓足勇气上前,行了礼,请教了几句佛理。
他回头,眸光平静,耐心解答。
临别时,一阵风过,池中一朵半谢的莲花恰好落下瓣来,飘到岸边。
她拾起。
他看见了,淡淡道了一句:“莲花凋零,亦不染泥。”
她便鬼使神差地将那花瓣小心收起,珍藏至今。
醒尘是不同的。
慧尘大师那种俗人,也配和醒尘同在法图寺?如今被揪出来,倒是清净。
宫女打发了小太监,掀帘进来,见希儿对着一片枯花瓣出神,笑道:“小主又在看这宝贝了?一片莲花瓣,也值得您这般收着。”
希儿合上锦盒,神色恢复如常:“不过是旧物,看着玩罢了。”
随即,她似不经意地问道:“除了慧尘大师,法图寺……可还有别的动静?”
宫女摇了摇头:“那倒没听说。”
“哦,对了,说是那位陶管事还在寺里查问呢,问得挺细。不过想来也就是走个过场,慧尘大师罪证确凿,还能扯出谁?”
希儿心头微微一紧。
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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