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不仅救不了八哥,连她自己也会被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份风险,让云安长公主不敢妄动。
不,还没有到绝境。
她的母妃出身不高,外祖家并非钟鸣鼎食的大世家。但也正因如此,他们不那么引人注目,或许……或许能成为一线生机!
但云安长公主也清楚,外祖家胆小怕事,绝不会协同她帮助逆王逃离,所以不能让他们知晓内情。
但可以让他们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提供一些干净的帮助。
比如,一辆在京城街巷中毫不起眼,查不到她名下的普通马车。在混乱的时刻,出现在贝叶巷的外围,就像只是在等待寻常雇主。
或者提供京城外某个偏僻、可靠的落脚点,让八哥能暂时喘息,避开最初的追捕风头。
云安长公主在心里想着,如何编造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骗过外祖家的人。
或许可以借口说,自己想悄悄接济某个生活困顿的远房亲戚,需要隐秘行事,不让宫里知道……
她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至于后面的路是生是死,就只能看八哥自己的运气和本事了……
想通了这些关节,云安长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气。从这一刻起,她必须越发谨慎!
云安长公主开始在偶尔入宫请安,遇到其他妃嫔时,刻意流露出对逆王的鄙夷。
一次皇室宗亲举办的宴会,云安长公主也在。
之前晋郡王府被抄家后,随之而来的是各种传闻。
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也最令人不齿的,便是关于南宫玄澈私下有暴力倾向,时常虐打府中姬妾,甚至致使多人小产的骇人听闻之事。
这些传言有鼻子有眼,将南宫玄澈本就狼藉的名声,彻底踩入了泥沼。
宴会上丝竹管弦之声悠扬,觥筹交错间,不知是谁先起了个头,话题便拐到了“已故”的南宫玄澈身上。
一位身着锦袍,大腹便便的郡王,抿了口酒,摇头晃脑地鄙夷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往日里看南宫玄澈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谁能想到背地里,他竟是如此残暴不仁之徒。”
“听说他府里抬出去的尸首都不止一具,啧啧……对待自己的女人都能下这等狠手,简直是畜生不如!”
旁边的一位夫人立刻用团扇掩住半张脸,接口道:“可不是嘛。”
“我还听闻有个得宠的侍妾,就因为劝他少饮些酒,便被当场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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