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他重重地将一张崭新的银镑拍在了吧台上,虽然面值只有1,但也足以晃瞎一众狗眼。
“我们敬爱的霍勒斯先生给的可不是硬币,而是这玩意儿!”
“卧槽……”
那铁匠整个人都呆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大的下巴好半天没有合上。
吧台后面的酒保也是一样,连擦杯子的手都停了下来,用抹布擦了擦自己的眼镜。
稀奇了。
这帮穷鬼居然拿银镑来消费了!
前些日子打死不肯收这纸币的酒保,此刻竟是犹豫起了这玩意儿的真假。
只见他从柜台下面摸出来一支细小的验钞灯具,装模作样地照了半天,才手忙脚乱地找零。
“没错……是真家伙!咳,三位想喝点什么?”他其实也不是很懂怎么鉴别真假,但还是下意识收下了这张雷鸣城最硬的通货。
那纺织工也不看菜单,撸起袖子坐下,一副阔气地做派嚷嚷道。
“把你们最好的啤酒端上来!等咱喝尽兴了你再找零!”
开在新工业区的酒馆,最贵的啤酒也是大麦酿的酒,装在那种足有一人高的酒桶里。
而即使物价飞涨的雷鸣城,10枚帝国铜币也能买到一杯,而且是能把脸埋进去的那种杯子!
如果是用雷鸣城最硬的银镑买单,这三个伙计不但能喝到吐,还能揣一口袋铜板回去!
只要他们干喝不点菜。
看到这一幕,酒馆里的其他工人纷纷投来了羡慕的目光,恨不得是自己坐在那里畅快痛饮。
而那些之前替这群“可怜人”打抱不平的伙计,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感叹自己还是太年轻。
吧台的角落。
先前那个得意洋洋地吹嘘着要等到安第斯银行破产了,再靠着“绝版银镑”大赚一笔的酒鬼,这会儿则是长吁短叹,无奈那时运不济。
也幸好他时运不济。
他要是真押对了宝,那便说明坎贝尔公国终是失败了,葬送了那来之不易的国运。
坐在这里的酒鬼们还得继续生产那些他们永远也消费不起,甚至压根就不是为他们准备的东西。
“真是见鬼!”
恼火地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那张“藏品”,他无奈地将其拍在了桌上,“酒保,给我来一杯最贵的!”
他倒也没亏。
这张钱是他用借来的铜币换的,只要随便找个地方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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