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心里都快长草了!”
谢进抓着本就稀疏的头发,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妈妈再爱我一次》可是部情感大戏,龚膤不来,我这心里一点底都没有,选其他演员都提不起劲!”
程学民看着谢进那火烧火燎的样子,放下手中的演职员名单,笑了笑:“老谢,稍安勿躁。
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掉过链子?这两天把厂里武训的事情安排妥当,我亲自去总政文工团会会这位王团长。”
“真的?”谢进眼睛一亮,立刻凑到桌前,“你可要说话算话!什么时候去?我跟你一块儿去!”
“你就别去了。”程学民摆摆手,给他倒了杯水,笑着说道,“你年前刚跟徐厂长去挖过人家墙角,王团长看见你,能不警惕?
你去火上浇油吗?我自己去,有些话还好说一点。”
谢进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但还是不放心:
“那你打算怎么说?那王团长,可是个认死理的主,一口一个‘部队需要’,‘文艺战士的首要任务’,道理根本讲不通。”
“山人自有妙计。”程学民成竹在胸地抿了口茶,“别忘了,他们文工团往后,还想不想要新歌了?
还想不想我笔下那部以他们文艺兵为主角的《芳华》了?
再说了,龚膤同志能有今天的知名度,我写的那些歌,也算有点苦劳吧?这点面子,王团长总得掂量掂量。”
事不宜迟!
第二天上午,程学民就自己开着车,直奔总政文工团。
果然,王团长显然早就收到了风,对程学民的到来并不意外,态度上也是客气中带着明显的戒备。
两人在团长办公室落座,勤务兵沏上茶退下后,王团长便开门见山:
“学民同志,你是咱们部队文艺工作的老朋友,也是大名鼎鼎的改开先锋。
你写的歌,培养了我们团的骨干,我是很感谢的。不过……”
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如果你是来谈借调龚膤同志的事,那我恐怕还是要让你失望了。
团里的演出任务,特别是今年的边防慰问,离不开她。这个原则问题,我们不能让步。”
程学民不慌不忙,笑着接过话:“王团长,您快人快语,我也就直说了。
首先,我完全理解并支持文工团的工作!龚膤同志是咱们部队的宝贵财富,她的歌声是鼓舞战士士气的强大力量。
我这次来,绝不是要拆咱们部队文艺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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