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我们家虽然普通,但还不至于为了回城,让女儿攀附你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
安绍康突然像想起什么,猛地抓住刘晓莉的胳膊:“莉莉,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我现在就去写文章道歉,我去跟程老师解释,我去跟燕影厂的领导说……”
“晚了!”刘晓莉甩开他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程老师因为你的文章,在厂里被人指指点点。
我的调令也黄了,现在好了,你一句‘不知道’,就把这些都给全部抹掉啦。”
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胸前的衣襟上,骂道:
“你批判程老师写通俗,说那是低俗,可你知道吗?
程老师把稿费攒下来,都全部上交了当费!而且程老师他在他们家乡,还资助了好多穷苦老百姓!
“你不知道,程老师那里有着多少份读者来信?那都是那些受到程老师资助的读者,特意寄过来的感谢信!”
“你不知道被你在报纸上骂文学败类的堕落者,他背后默默无闻帮助过多少人?
你口口声声说净化文坛,可你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
安绍康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副滑下来的眼镜。
他看着刘晓莉通红的眼睛,看着她父母愤怒又失望的脸,看着地上滚动的麦乳精罐子,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他那些所谓的“锋芒”,所谓的“勇气”,在这一刻都变成了笑话。
他追求的姑娘,他想展现的“能力”,他渴望的“成功”,全都毁在了自己手里。、
“对……对不起……”安绍康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捡起地上的网兜,像个游魂似的往门口挪,“我……我先走了……”
没人拦他。
门在他身后“砰嗵”一声关上,把屋里的暖气和尴尬都关在了里面。
屋外的冷风灌进领口,安绍康打了个寒颤。
他抬头望了望胡同里昏黄的路灯,突然不知道该往哪走。文代会的代表证还别在胸前,红色的封皮在夜色里格外刺眼,像个巨大的讽刺。
“不错,绍康,你这份笔力已经很扎实了!而且也抨击到了要害!”
“正巧今天文代会正式开幕,领导们肯定能看到这份报纸,到时领导们肯定会让你上台发言!”
“到时绍康你也别怂,如果跟那个姓程的对台,就跟他针尖对麦芒,跟他争个高下长短!”
今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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