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思,如入莽原,不知所从。
这感觉无法言传。
江弦是在讽刺么?
或许。
但仅仅是讽刺么?
似乎又不是,讽刺的背后还有远不止于讽刺的东西。
那是什么呢?
余华说不好。
此刻,他只感到一阵悲凉。
这样熟悉的滋味儿,让他有些回想起一部和这篇《顽主》风格很相像的,同样是江弦的作品,是很多年前的
——《动物凶猛》
那个闷热夏天的末尾,阳光灿烂一天的午后,最后一句的结局是:
“.
我抽抽嗒嗒地哭了,边游边绝望地无声饮泣。”
如果非要余华评价一下,全世界不敢说,太绝对了,全中国也不敢说,太放肆了。
就仅从当代中国的这些作家里评说。
江弦一定是那个最会写结尾的作家!
多漂亮的一句结尾。
谁能想到,在一个个荒谬的场景后,等着的是一台袖珍半导体收音机,等着的是播送员的一句:
“这次节目播送完了。”
神了。
这一句真神了!
余华拍着大腿叫绝,而看完这句话,回过头看再看向内容,心中竟然会生出几分不舍。
好的就是这样。
你知道这个故事会有结局,可你读着读着,会永远不希望这个结局来到。
就像是收听播送员的广播,永远不愿意听到那句:“这次节目播送完了。”
“我真是明白了。”
冯晓刚这个时候说,“我真是明白什么叫‘给在雅俗之间左右为难的文学艺术各得其所’,这话说的那不就是头儿的这篇?”
余华一琢磨还真是。
说俗,这能把夫妻吵架的话,把女儿的碎嘴全部写到里,把“替人做什么”这种事儿写成内容。
说雅,又能写出一些让你时不时的为之深思的话,这些话仿佛富含哲理又说不出究竟有什么哲理的,或许他就是江弦写的一句狗屁,但也能让你细细品味这个屁的前调中调后调。
这就是有这样的魅力。
“我总觉着,看完这,该怎么写《编辑部的故事》我也知道了。”冯晓刚说。
“真的假的?”
余华有些怀疑。
结果等他一夜刚把《顽主》给看完,冯晓刚就把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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