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同志还是早些回去吧。”阮若琳开口道。
“.”
江弦这哪还听不懂阮若琳的言外之意。
这是下了逐客令,要“请”他出去了。
“行,那我就告辞了。”
他冷笑一声,也不愿意多留,既然央视固执己见,那他还多管什么闲事儿。
“小徐。”
“主编。”
“把刚才给你的东西给我。”
“.”
徐晨辉一愣,马上想到江弦话里的意思,把春晚入场券从口袋里取出来交过去。
江弦把券递到黄一鹤手上,“黄导,天气太冷,这晚会,我就不去看了。”
“哎呀,江弦同志,这.”
不等黄一鹤再说什么,江弦转身离开筹备组,徐晨辉见状,有些生气的瞪了众人一眼,紧随着江弦出去。
“这个干部也太气人了。”
“牛什么牛?”
“您给他们面子,给他们提意见,还说这种话出来!”
江弦笑着点上一支烟,“老话不是说过么?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他们非要这样搞,那就由他们去吧。”
“您去哪儿?”
“回家吧。”
“哎。”
徐晨辉答应一声,伏尔加开往景山东胡同的院子。
年关将近,胡同里尤其热闹,到处都是耸动的人群。
这会儿车辆的劣势就体现了出来,车子开不快,旁边儿围了一群看稀罕的小孩儿,徐晨辉不得已,只好摇下窗户,呵斥扒车窗的皮猴们:
“起开点儿!蹭掉块漆把你们家户口本卖了都赔不起!”
街道干部侯逸晨眼疾手快,三步并两步,两步并一大步,飞奔过来,上去就给几个熊孩子屁股上一人来了一脚。
“滚犊子!”
“反了你们了!”
委员会可是叮嘱过,这是他们街道的大作家的车!要十二分小心的保护起来!
把熊孩子都赶走,这才一脸恭敬朝着车窗里面笑笑,“您回来了。”
“嗯。”
江弦点点头,感觉自己牛叉的跟李达康似得。
也不是他故意摆架子,实在是身份到这儿了,干啥都无形中有了架子。
“唉,难怪权力的滋味儿让人着迷。”
“我竟然也渐渐沉沦其中了。”
春晚的事儿江弦没太挂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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