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继续北行。
六顺儿也收了好奇心,沉下心来,开始更仔细地观察沿途的军营布置、关卡哨所,留意往来商队的货物种类,也常一有空就跟着通译学几句北契话。
数日后,队伍抵达北契王庭外围的迎宾驿馆。
翌日一早,便有北契礼官前来,商议觐见与大典观礼事宜,言辞恭谨,礼仪周全。
定王应对得体,六顺儿安静地坐在下首听着,看着那些北契官员虽然恭敬,但眉宇间自带一股草原民族的硬朗与疏阔,与中原官员的圆融气度截然不同。
礼官告退后,驿馆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嚣。
六顺儿好奇地透过窗户望去,只见一队鲜衣怒马的北契少年呼啸而来,为首之人身姿挺拔,正是宗恒。
耶律宗恒利落地翻身下马,径直朝驿馆正厅走来。
定王警告的看了眼就要冲出去的弟弟,见弟弟收了脚步,领着弟弟迎至阶下。
“定王殿下,远道而来,辛苦了。”宗恒拱手,说的是流利的官话,声音清朗。
“太孙殿下亲至,愧不敢当。恭贺殿下大喜。”定王还礼,姿态从容。
两人在门前寒暄,说的皆是场面上的客套话。
耶律宗恒与定王说完话,看向定王身后的六顺儿,直接一拳打在了六顺儿胸前,“怎地不认识我了?”
六顺儿伸拳,与耶律纵横抵了抵拳头,唤道,“恭贺阿恒兄。”
“待我忙完,就带你去猎鹰,我新得了一只海东青,野性未驯,但眼神极亮,翅膀也宽,是难得的猛禽。我特意吩咐人好生养着,等你来了,咱们一块儿熬它!”耶律宗恒道。
说完又对定王笑道,“定王殿下勿怪,我与六大王多日不见,一时有些忘形了。”
定王微笑颔首:“旧友重逢,真情流露,何怪之有?太孙殿下念旧情重,是六弟的福气。”
“驿馆简陋,若有任何需要,只管吩咐管事。晚间父汗设了私宴,还请殿下与六大王赏光。”耶律宗恒说完,告辞离去。
“太孙殿下盛情,恭敬不如从命。”定王拱手应下。
耶律宗恒又闲聊两句,便带着他那队鲜衣怒马的少年随从,如来时一般呼啸而去。
耶律宗恒走后,定王不由多看了几眼弟弟,不得不说,他这个弟弟,是真招人喜欢,不直说耶律宗恒了,便是宫里的兄弟姐妹,没有对他这六弟不好的。
便是他,对着六弟,也是时常没脾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