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处……”
他猛回头望向李长安。
“府君,你才是真豪杰,真正的城隍爷,你告诉我,千千万万个死人投胎不得,眼见要变厉作祟,我该怎么办?”
道士凝望石壁,不发一语。
他又急转头看向法严。
“祖师,你才是真祖师,真正的在世神佛,你告诉我,千千万万个信徒抱着死胎、抱着痴呆儿,上门哀求慈悲,我又能怎么办?”
和尚跪地诵经,无有回应。
两人的沉默,叫妙心以为得胜,脸上才显出点快意。
“怎么办?”
铜虎已厉声道:
“我来教你怎么办?!”
又将他揪起,却没再摁进磨槽,反而外拖去。
妙心预感不妙,急切地嚷嚷起来:“恶贼!你要作甚?我十三家同气连枝,你若敢……呜呜。”
铜虎嫌他聒噪,扣住他的牙关,又途经印善和尚,听他半死不活呻吟耳烦,也将其一并提起来,带到寒池边上。
着令鬼卒押来一个护法,护法蓄着长须。
“尔等所谓轮回如何操持,一一说来。”
长须护法却向铜虎呸了一口,骂道:“没影贼!”
“好胆量。”
铜虎点头,摘掉了他的脑袋。
接着,又押来一个身形精瘦护法。
依旧问他。
“如何轮回?”
瘦护法盘膝而坐,闭目不言。
“有骨气。”
铜虎夸赞,将其撕作两半。
再押一个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的护法,他向妙心磕了几个响头,就这么匍匐埋着脸,虽哆嗦不止,却仍不发一言。
“难得忠心。”
铜虎叹了一声,剜出了他的心肝。
如是,连杀护法十余人,直到一圆脸短须者,终于才肯开口。
“禀告武判爷爷,鬼乃人之余,是活人一气不散,既是气,便先得投入大寒池,冻凝身形,方可投入大磨。”
他不敢隐瞒,哆哆嗦嗦老实道来。
地窟下有四口大寒池,其名分别是“阿吒吒”,池水色青;“虎虎婆”,池水色黛;“优钵罗”,池水色皂;“钵特摩”,池水色墨。
铜虎将妙心、印真剥了衣衫,丢进第一口寒池“阿吒吒”里。
印真好说,秤砣似的沉了底,池中青水冰寒如针能刺入肌肤,顿叫他身体僵直,唯舌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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