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需要地方税粮供应,军屯所得无法保障军队全部所需。
而这,很可能就给了于庄浪、周奇等人贪污,克扣粮饷的机会。
只是冯克让难以相信,他们克扣的数目竟是如此巨大!
于庄浪面带愧疚,看向顾正臣:“镇国公,战事越来越少,我们也想过几天舒坦日子,所以,伸出了手。一开始,只是克扣几百石钱粮,可下面的将校没人吭声,军士也没人敢说个不是——”
“所以,我们的胆量是越来越大,有人察觉不妥,那就拉进来,至于寻常军士的抱怨,那就任由他们抱怨好了,反正翻不了天。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周奇、唐卯低着头,很想捂住于庄浪的嘴,你他娘的要交代,也不必交代这么彻底吧。
顾正臣终究只是个路过之人,他就算是想抓了我们,那也不是他调查啊,大不了等换了人,咱们贿赂贿赂,走动走动……
大罪变小罪。
小罪变疑罪。
疑罪从无!
到时候,销毁了证据,该填补的填补了,哪怕是顾正臣再回头看,咱也能挺过去不是。
你这一哆嗦,全交代了,咱们还有活路吗?
于庄浪没有保留,说完克扣粮饷,继续说盘削军士。
军屯收入,该交多少,多收多少,甚至还安排军士为奴役为地方大户盖房子,收上来的钱财,自然也没军士的份……
顾正臣听得心寒。
冯克让第一次知道,还能以这些方式贪污……
就连魏尚、徐遵也没想到,于庄浪等人的问题竟是如此之大。
顾正臣靠在椅子里,敲了敲桌子,沉声道:“于庄浪,你这个名字,让我想起了庄浪河,庄浪所。”
于庄浪紧握拳头:“下官是孤儿,喝的是庄浪河水长大的,也是在庄浪河附近加入的明军,多年血战,军功累累,为不忘本,改名于庄浪,承蒙陛下恩赐,得了这指挥使的位置,戍守兰州重镇!”
顾正臣声音冰冷:“那你还对得起这个名字吗?”
于庄浪趴在地上:“是我糊涂,是我贪婪,是我控制不了欲望,我该死!”
啪!
顾正臣拍案而起:“你是该死!你克扣的粮饷,盘削的军士,你是享受了,可你享受的代价是什么,是曾经跟着你出生入死,将你扶上指挥使的将士们在吃苦,在受罪!”
“你让他们流血又流泪,你辜负了陛下对你的器重,如何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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