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街上传了过来。
何半满等人转身看去,教众自觉地让出一条通道。
一辆马车,缓缓而至。
停了下来。
马夫解开了马匹,牵着马走了。
哗啦啦锁链的声响开始传出,车厢的外壁分为四面,缓缓向外放下。
里面站着一道身影。
借着星光,看清了来人。
安延寿惊呼:“王爷!”
施子宏心惊肉跳:“你,你不是走了吗?”
石戟烽、张凌川、赵叙琅深吸了一口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半满侧头:“他就是皇子?”
“什么皇子王爷,你有计划,就不能与我商议商议吗?”
詹徽站在了府衙门口,冲着街道马车上的人喊道,声音里透着几分恼怒。
一枚铜钱飞起。
人从马车上跳了下去,伸手抓住坠落的铜钱,熟稔地在手指之间翻动,走上前几步,目光越过火祆教之人,落到了詹徽身上:“詹左都御史,你怎么还没死,对于这个结果,我很失望。”
詹徽咬牙:“你要杀我不必借刀杀人,随便找个地方丢一块石头,我也就没命了。”
顾正臣哈哈大笑:“那可不行,石头是他们丢的,你死了,我问心无愧,石头是我丢的,你死了,我对不起你父亲詹同,他老人家走之前来过书信,要让我看好你。”
詹徽气愤不已,又不能反驳什么。
父亲确实写了那么一封信送了出去,可你这些年来步步高升,你给过我什么,可曾给皇帝、太子说过一次我詹徽的名字?
我今日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本事得来的!
与你顾正臣无关!
顾正臣背负双手,锐利的目光投向安延寿、施子宏:“好手段,好演技,有那么一瞬,我曾相信过你们,有为百姓着想过。可你们,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至于石戟烽、张凌川、赵叙琅,你们也豁得出去,冒险进入监房,运来家产,解散家奴以求宽容,以为如此干脆地认输,不扰乱狄道,便能换我安心,无疑虑,所以在兰州来人离开时,我也会离开。”
“说起来,你们倒也聪明,环环相扣,算计了人心,也考虑了我的去留,甚至在我离开时,安排了人尾随查探。呵,只不过,你们自以为的聪明,在我这里,只想说一句——”
“好一个拙劣的火祆教!”
张凌川手握钢刀,喊道:“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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