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浴桶中,顾正臣稳住心神,放空一切,似乎房间不存在了,驿站也不见了,天地之间,唯有茫茫一片。
澄净的空,空无一物。
门嘎吱开了,张希婉走了进来。
顾正臣睁开眼,对张希婉道:“不是让你多休息下,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张希婉上前,摸了摸浴桶里的水:“水都冷了,夫君还不自知,小半个时辰了。”
顾正臣这才感觉水冷了,言道:“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似乎睡了过去,竟忘了时辰。”
张希婉看着顾正臣肩膀上的伤疤,轻声道:“夫君只是太累了,虽说这一路上游山玩水,可夫君每日休息时,总拿着舆图在看,多少次夜间醒来,也点了烛火在那盯着。”
顾正臣走了出来,擦干换了衣裳,走至窗边,感觉空气更是新鲜了些:“林白帆他们差不多也该回来了吧,这地方可不算大。”
三岔驿出漳县有些距离了,这附近没有城,只有一条主街,还是因驿站而起,附近若干村落。
这里,冷清是主色调,热闹只是匆匆的少量的过客。
坐在松柏之下,喝着小酒,颇是自在。
张多盐看着惬意的顾正臣,身旁还有四女陪伴说笑,自己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这个家伙多少有些面黄肌瘦,该不会是晚上折腾太久的缘故吧,这四个女子,雍容端庄,华贵聪慧,英姿飒爽,欲语还羞,虽谈不上人间绝色,可放在这陇西,尤其是这三岔驿,那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区区一个九品官,过得倒是令人羡慕!
在给自己招手?
张多盐不安地上前,看在宝钞的份上笑呵呵地问:“监正,可有什么吩咐?”
顾正臣问道:“听说石门关戒严了,整个临洮府人心惶惶,各处要道设了官兵把守,有这么一回事吗?”
张多盐点了点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为何?”
顾正臣询问。
张多盐皱了皱眉头:“监正既然知道戒严,想来也应该听说了,去年五月,兰州遭遇番兵进犯,在最危急时,兰州城内百姓作乱,若不是官府应对及时,整个兰州城恐怕已被番兵拿下。”
“在番兵溃败之后,兰州的州衙、卫所军士联手清查番兵奸细,逮捕了不少人,加上番兵流窜,为避免生乱,这才各地戒严。”
顾正臣微微皱眉:“去年五月的事,如今已是三月过半,十个多月,戒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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