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会低头反思,还是会拿出客观判断的。
顾正臣若是想当权臣,想独揽朝纲,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他最应该做的是什么?
是留在金陵!
金陵才是权力的中心,不与金陵的文武走在一起,不结党,不成派系,如何架空皇权?
远离金陵,遥控指挥,哪怕是封疆大吏,哪怕是手握三省兵权,他也不可能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朝廷需要拿下他时,不过是简单的一封旨意。
以顾正臣的智慧与能力,还有那神秘的马克思至宝,他想要权,他这十四年里,应该至少有十年坐在金陵。
可回望过去,顾正臣向南,抵达过旧港、澳洲,向东去过美洲,向北抵达过大草原,到了和林,如今又是向西,要去的是祁连山大马营!
十余年里,他在这金陵的时间少之又少,每次回金陵,还必伴随风波。
不是什么天变恶煞的蒸汽机,就是顾正臣挫骨扬灰官员的风波,还有他带着一堆笏板,在朝堂之上单挑群臣,这才东征被调回,又是被人弹劾……
他从来没有想过缓和与文官之间的关系,也从来没有仗着自己是格物学院堂长的身份,与文官多多走动。
以前,杨靖不理解顾正臣,可自从看了《马克思至宝全录》之后,杨靖悟了。
顾正臣奔波劳累的一生,不是为了他自己位极人臣,享受荣华富贵,而是为了这大明,为了强行将大明这艘船,转舵朝着马克思的未来世界而去。
而这个转舵的过程,极其辛苦,需要他付出无数的力量与汗水。
所以,他一直在外,一直在奔波。
可官员呢!
一直在弹劾,一直看他不惯,一直要借消除“权臣”的理由,想扬名,想实现他们自以为是的伟大目的,将一根根绳子套在了顾正臣的脖子上,呲着牙,咧着嘴,吆喝着,向后拽!
杨靖默然,内心想着:“镇国公,格物学院出来的人,虽不会结党营私,但不能失了良知,眼见他们下刀子而毫无动作!李端被说服了,那其他文官,也未必不能被影响。”
至少,少点绊脚石吧。
户部主事王克走了过来,将一份文书递给杨靖:“征东大军即将班师,然其中八万留守三岛,五军都督府开始筹备军士家眷的迁移之事,然三岛之上的物资供应,还需户部支给,至少持续至明年夏收之后。”
杨靖看过文书,眯着眼问:“留守八万,这么多人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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