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税当同价。也就是说,不管田地价值多少,都需要交同等价格给官府,方可完成交割。”
詹徽摇头:“镇国公,如此没用,他们大可私底下商议,压低田价,以一两,甚至几百文买下,朝廷一样收不到多少税。”
杨靖、李原名点头,这倒是。
顾正臣摇晃了下藤椅,回道:“所以,还需要确定一条,田地售卖一律以丰收年景时,田地交易市价的均值为参照,畸低价售卖者,一律驳回。”
李原名听闻,拍手道:“这个法子可行,对标过去田地交易价,还不允许价格过低,那这交易成本便增高了不少。”
交易成本过大,以前置办一百亩需要一千两,一旦过割苛税,那就要两千两,这对于一般商户来说,是不可承受的压力,置地时,自然要收敛一点。
成本抑制消费,这是一条可行的路。
顾正臣继续说道:“第二,不能忽视民间田地交易的需求,有些百姓,家中没多少积蓄,但因病症或其他缘故,需要卖田换钱治病,苛税之下,大户反而会刻意压价,反而伤害了百姓。”
“所以啊,我提议,地方官府应该可以适当收储田地,尤其是灾荒年景时,百姓走投无路,只能典卖田产。可田产一旦卖出,他们便想回到自耕农就难了。”
“允许百姓将田交割给官府,官府给其市价,但依旧允许其耕作原有田地,三年之后,若能凑足交割银,则赎回田产,若三年后凑不足,则田地归官府所有,但是——”
“田地依旧归百姓耕作,但其耕作所得,以三税一或五税一交朝廷。也就是说,百姓没了田地所有权,但依旧保留田地使用权。”
“换言之,他们是朝廷的佃户,不是某个富农的佃户。”
“当然,若是三五年之后,百姓条件好转,想赎买回去田地,也应该许可。”
李原名、杨靖、詹徽都惊住了。
这个主意,实在是太过惊人。
就连蓝玉、徐达也瞪着顾正臣,不明白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说出这番话来。
单单就问一句:人家的田,到底是卖了还是没卖……
卖了,怎么还是他耕作?
没卖,干嘛给他钱……
不过仔细思索,顾正臣的提议也不是完全没道理,抑兼并,抑的是田地聚集到大户、士绅手中,那这田地短时间内聚集到朝廷手中,耕作还是他们耕作,朝廷损失了一笔银,却保住了百姓的田,也稳住了人心,给了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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