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路:“百姓这会都在忙夏收,衙役大部都遣了回去帮忙,哪有什么人迎接?这个时候,即便是镇国公亲至,我也不愿百姓多耽误一日夏收。”
孙玉湖呵呵笑道:“爱民是好事,可场面上的事,蹇知县还需要磨炼一二。莫要忘记了,来人之中还有一个定远将军。”
蹇义凝眸。
确实,诰命夫人,不管是一品还是几品,终究只是女眷,地方官怠慢一些,人家大度一些,也不计较。
可这里面还有个从三品的定远将军,顾治平是有官身的,哪怕他还没成年。
相对于自己这个七品知县,属实高多了,按理说,是应该隆重欢迎。
可问题是,隆重不起来啊……
滕县多少百姓中青壮都出去了,留下一些老人、妇孺,那基本上都下地干活了。往年里这个时候,麦子都应该收完了,可今年不行,许多人家还没收一半。
蹇义没有让人传话的意思,就这么等着。
远处,八骑手持长枪,威武开路,后面是八个军士,随后才是一辆辆马车,足有十六辆,马车两侧有丫鬟、下人步行跟着,队伍最后面还跟着十二骑,皆是威武雄壮。
这些骑兵,是皇室派的。
张希婉撩开帘子,目光通过路边的树林看到不远处的田地。
妇人弯腰,用手中的镰刀割麦子。
老人佝偻着,后背上的麦子压得几乎看不到头。
孩子在地里走着,捡起麦穗放入筐篓里。
顾老夫人看到这一幕,感叹道:“夏收时征徭役,着实是苦了百姓。若是十几年前你夫君没有走出去,而是留在了滕县,这会不知道在哪里骂人呢。”
张希婉莞尔:“母亲,北伐是国事,国事最大,这事不能怪他。”
顾老夫人面带忧愁:“我们不怪他,那百姓怪他吗?这事,要问百姓。”
林诚意看着外面劳累的妇人与老人,想起什么,问道:“母亲,我记得夫君在滕县时拿出了一种名为掠子的工具,收麦子快得很,为何不见这里的百姓使用?”
顾老夫人看了一眼林诚意:“掠子需要力道与技巧,多是男人在用,妇人轻易用不惯。”
“老夫人,前面有官员前来迎接,看样子,来了三个人。”
张培在外面喊道。
顾老夫人看向张希婉:“我有些累了。”
张希婉知道母亲不想出面,撩开帘子,对张培道:“让顾治平走一趟,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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