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军士手中的长枪,后退两步,不等军士劝阻的话说出,便跳了下去。
将近二十丈的高度,这个距离摔下去,哪怕下面是水,也足够让人摔死!
可丘福没有退,双腿夹着长枪并拢着坠落河水之中,顾不上全身的疼痛与突然的冰凉让全身的肌肉有些不适,甚至有些不受控制地痉挛,但丘福猛地发力,抓住长枪钻到水中,找到了失去意识,摔晕过去的阿鲁帖木儿……
翌日,古北口。
朱棣看着疲惫至极,带着阿鲁帖木儿回来的丘福,极是高兴地拍了拍丘福的肩膀,沉声道:“了不起!”
丘福如同一个被家长称赞的孩子,嘿嘿地傻笑着。
朱棣一步步走向阿鲁帖木儿,眼神中的杀气令阿鲁帖木儿胆寒。
“你们手上沾染的大明血,当以命偿!”
朱棣没有怀柔!
北平。
盛熙将一份文书递给顾正臣,言道:“燕王在古北口送来文书,其部杀敌一万七千余,俘虏一万余,古北口守将赵师胜率军追击,又杀敌俘虏合计五千余,阿鲁帖木儿所部,逃到山中八千左右。”
“如今大军还在山中追索,并有军队封了出山之路。另外,阿鲁帖木儿也被丘福追了一天,最终在河里将其活捉,不过人又被燕王给砍了,祭奠死去的将士……”
顾正臣看着文书,并没说什么。
战争总要死人,前面胡斌战死了,现在又死一个朱亮,还有许多没有办法一一具名的军士。
胡斌阵亡,换来的是他儿子会接替指挥使。
朱亮的死,换来的是他的儿子朱能,开始走上历史舞台。
朱能啊,这可是个赫赫有名的大将,不过现在还是个小伙子。
不管怎么说,牺牲一代,成就一代,这就是他们的宿命,也是自己的宿命,是朱元璋的宿命,大家都一样。
这世界,总需要甘愿顶天立地,最终还要用尸骨铺路,铺一个后世坦途、康庄大道,总有人甘愿跪在地上匍匐着,将这里的肮脏、耻辱擦去,也总有人抛头颅洒热血,来浇灌路边的花草树木,换一个茁壮。
顾正臣对盛熙道:“告诉朱棣,休整之后,前往宋国公处听命行事。”
盛熙领命离开。
顾正臣将文书放下,想说话,却被猛烈地咳给打断。
严桑桑担忧地看着顾正臣,上前拍着顾正臣的后背:“夫君的病症,似乎严重了,这几日咳得比之前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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