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眯起眼睛,笑得很是促狭,“我一直在想,万能的经理人究竟有什么不会的东西,今天算是知道了。”
“不准笑我。”宥真捏了捏麦蒂的手,“说得好像你会做饭一样。”
“我们俩是新时代的独立女性。”麦蒂狠狠点头,“没有Doordash就会饿死的独立女性。”
此言一出,二人相视一笑,悦耳的清脆声响没能回荡开来,就消散在了这片仿若无垠的寂静之中。
“跟你坐在这里,让我想起了小时候。”
麦迪逊的声音轻了下来,目光投向不远处,那里有一个隐藏在橡树阴影下的老式木质秋千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她仿佛能听到两根粗重的铁链在微风中发出的,几不可闻的轻响。
“我经常带学校里的朋友回来。”她继续说道,眼神有些迷离,仿佛穿透了时间,“我们就挤在那个秋千上,慢慢地晃啊晃。那时候,这个后院感觉更大,更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我们会看着远处的高尔夫球场,在黄昏或者像现在这样的夜晚。”
麦蒂的手被宥真握着,温暖了许多。她抽出其中一只,指向栅栏外那片在月光下延展的,朦胧而神秘的广阔地带。
最令人屏息的,正是这篱笆之外的景象。麦迪逊家后院的边界,仅仅是一道低矮的,象征性的白色木栅栏。栅栏之外,便是一望无际的,在浓稠夜色下沉睡的高尔夫球场。
月光如水银般倾泻,为那连绵起伏,如同凝固波涛般的球道草丘镀上了一层朦胧而神秘的银边。沙坑在阴影中呈现出深邃的暗色,像一个个静谧的湖泊。更远处的果岭,草皮被修剪得极短,在月光下反射出丝绸般的光泽。整片球场空无一人,辽阔、寂静、原始,一直蔓延到视野尽头与深蓝色天空相接的地方,仿佛一个被私藏的、独属于夜晚与星空的秘密王国。
“看见那个最远的坡顶了吗?那边好像有几棵树,天黑之后就看不清了,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麦蒂的指尖在空中虚点着,“小时候,我和朋友们就爱盯着那里看。我们把高尔夫球场这边,想象成我们熟悉又有点无聊的‘日常世界’,而球场的那一头,那个模糊的、看不清的边界之外……”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孩子气的憧憬:
“我们把它想象成一切我们向往的地方。有时候,那里是纳尼亚,穿过那些树就能看到羊怪打着灯笼在雪地里行走。有时候,那里是霍比特人的夏尔,有圆圆的门和永远在开派对的宴会。有时候,它又是洛杉矶,是巴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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