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不让那股粉香沾上鼻,“继续验药。”
校场的风越发硬,旗影猎猎,棚下的秩序却比风还稳。
有人往童子手里塞了一个热乎乎的包子,他笑笑,没接,掀衣襟把袖口扎紧,又埋头去辨下一包药。
与此同时,府城南门外,路面泥泞,车辙深陷。
朱瀚跨过一段刚修的沟,抬手拂去衣袖上的泥点,抬眼望向城郭。
府城墙高,箭楼上旗帜垂下半边,冬日冷沉。
随行的捕快压着缰,尽可能收着气势——城门官见了手令不敢阻拦,只是递交了一个谨慎的眼神。
“永通在哪处?”朱瀚问。
“南市布匹巷尽头,里坊边上。”带路的里正应声。
巷中人声嘈杂,鼓乐声时有时无,远处有卖饼的吆喝。
永通的门面不大,门额上“永通商号”四字写得工稳,门前没有伙计招揽,反而显得冷清。
朱瀚不进门,绕到背街。背街有小窗,被板条钉死,窗缝里飘出一股潮气。
墙角有一处新补的灰泥,颜色较浅,像是最近才抹上去。
“撬。”朱瀚吐出一个字。
铁撬抵进缝里,墙砖松动,背街里透出一线凉风。
砖洞后是狭窄的暗道,内壁光滑,像常有人走。
捕快们鱼贯而入,低着身子走了十几步,暗道尽头竟是一扇往下的木梯。
梯子底下是一间矮房,房里整齐码着木箱,每一只箱子都盖着细油布。
朱瀚掀开第一只,里面是封得严密的封签、各种字号的木印,还有一包包标注“苏杭”“汴东”“西陵”的账契模板。
“印、签、契、粉,一处备全。”随行的捕快吸了口凉气。
“还有什么?”朱瀚问。
最里头一口箱子很沉,几人合力才拖出。
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层层麻纸包着的药材粉末,每包都用密蒙花粉封面,角落却隐约露出暗绿的碎末。
朱瀚伸指在细粉里拈了一小撮,置于舌尖,苦与凉几乎同时窜上来,他吐掉,掏出手帕擦拭口腔,脸色沉得能滴出水。
“收。”他道,“把账契按序装回,不许乱。
木印另装,封口按我的法子打三道绳扣。门面上也要人——但暂时不动,等我们去东市的文房一并收。”
“王爷,东市那家文房?”捕快会意。
“对。”朱瀚抬头,“那顾慎的材料来源多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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