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身。心如水,流则润物。医者若求名,非医。”
夏至,朱瀚继续北行。
沿途施医济病,至江西境内,见山村烟火再起,稻田初绿。然疫犹未尽,偶有新病暴作。
他至一村,村口立一木碑,上书:“禁印医不得入”。
童子面露惧色:“王爷,此处是官署所设,若见您名号……”
朱瀚笑而不答,只取斗笠盖面,推门而入。
村长拦道:“闲人止步!此处乃疫村,非诏命医官,不可入!”
朱瀚停步,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那是朱标亲笔密函,上书:“太医院南派朱瀚为特命医官,协理医务”。印章是朱标所私印。
村长一惊,忙退:“原来是太子所派,请入请入!”
这一日,朱瀚与童子走入一个新遇的村落,阴云低垂,风声凛冽。
村庄里的屋舍几乎空无一人,许多房屋的窗棂都紧闭,门上挂着白纸,表明这里曾经丧命过人。
空气中弥漫着病气与哀悼的氛围,甚至连风也仿佛带着一种肃穆的沉重。
“王爷,咱真的要进这村吗?”童子低声问道。
“既然百姓需要,何惧?”朱瀚的声音如同那未曾融化的寒雪,平静而坚定。
他没有回头,而是径直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步入其中。
屋内阴暗,光线昏沉,空气湿润。
只有窗棂外的风时不时拂过,带动屋内的纱帘微微摇晃。
几声低沉的咳嗽与阵阵痛哭交织在一起,仿佛诉说着这个世界的苦与无奈。
进门的朱瀚看着那站立在床边的老妇人,她的眼里充满了惊慌与绝望。
当她看到朱瀚进入,急忙摆手道:“不要进!是病家,您别靠近!”
朱瀚微微一笑,轻轻摘下头上的斗笠,行了个礼:“老母勿惊,我来为您治病。”
老妇人愣住了,良久,眼泪涌出:“大夫……如今哪还有大夫敢来?官府已说了,私医乱法,来者皆罚……”
“若不来,罚的便是命。”朱瀚平静地说道。
他轻轻掀开床上覆盖的湿布,看到那妇人面色青白,气息微弱。
脉搏急促且乱,邪气侵袭,体力渐渐耗尽。
朱瀚低头沉思,心里已经做出了判断。他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开始仔细准备。
“童子,煮水。”朱瀚没有回头,指尖轻轻一挥,指令简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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