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一村易,救百姓难。”
沈麓沉默,心中暗叹:王爷心中所系,早已超越军功。
翌日清晨,朱瀚召李郎中、徐晋、沈麓入堂,布置新策:“自今日起,选村中健者二十人,由郎中教之制药。三日后,试其手艺。能辨草者记名,能熬药者立坊。此法成,则乡乡可自医。”
李郎中拱手道:“王爷此举,真医天下。”
朱瀚淡淡一笑:“非我医,是人自医。”
于是,西岭村设起简陋的医棚。
竹墙草顶,炉火昼夜不灭。李郎中讲药性,徐晋制药架,沈麓派军士维持秩序。
朱瀚每日巡视,偶与村民对谈,问其疾、察其心。
三日后,首批药生出炉。
药香弥漫村头。
朱瀚亲试其汤,尝后点头:“火候虽略浅,但有法可循。”
李郎中抚须笑道:“王爷,若此法传至百村,天下医道自兴矣。”
朱瀚却低声道:“医道兴,则人心可定。然若有一人私其方,便成祸根。”
沈麓闻言一怔:“王爷,难道要禁方?”
朱瀚摇头:“非禁,乃护。此法须立制,由官抄录,留档备查。若有人擅改药方、以假充真,罪同谋害。”
李郎中肃然:“王爷所虑,实深远。”
朱瀚沉声:“我治疫非止今日,而为百年。”
这番话传出后,村民皆传“朱王不求功名,只求百世安宁”。
人心渐聚,士气大振。
然而数日后,一件突发之事打破了宁静。
夜里,医棚忽起火光,烈焰冲天。
人群惊起,呼喊四起。沈麓率兵扑救,顷刻间药架化为灰烬,草棚尽毁。
李郎中奔来,满面焦急:“王爷!药方、草录皆在棚中,已被焚毁!”
朱瀚神色微凝,却未动怒,只沉声问:“可有人伤亡?”
“仅一名童子被烟呛晕,无大碍。”
“那便好。”朱瀚抬眼望向熊熊火光,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火可烧屋,烧不了法。”
沈麓急问:“王爷,此火恐非意外,似有人纵。”
朱瀚眼神一冷:“查。”
翌晨,火势已熄,灰烬之中,仍有焦草药香。徐晋带人搜得一块铁片,上刻“解药入京,封印勿传”六字。
沈麓皱眉:“此乃内廷所发封条,怎会出现在此?”
朱瀚沉声道:“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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