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有说他畏罪自杀的,有说他卷款跑路的,可萧云飞心里清楚,以赵宏图的贪生怕死,自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难道赵宏图真的被抓了?”
这个念头像一根针,狠狠扎进萧云飞的心里。
他下意识地踩了一脚油门,宾利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车速陡然加快。
他不敢深想,赵宏图手里握着那么多见不得光的秘密,一旦他被纪委或者警察抓了,扛不住审讯,把父亲和自己供出来,后果会有多么严重。
可转念一想,他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萧家在本省经营二十年,关系网密得像一张网,父亲曾经是省委副书记,手握重权,就算赵宏图被抓,也未必能轻易牵扯到他们头上。
“肯定是父亲太谨慎了。”
萧云飞低声安慰自己,手指却依旧紧绷着,视线不自觉地瞟向后视镜。
后视镜里,车流稀疏,并没有可疑的车辆。
他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从小到大,他仗着父亲的权势,闯过不少祸,每次都能被父亲轻易摆平,久而久之,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天塌下来有父亲顶着”的底气。
这次想必也不例外。
但父亲那颤抖的声音和紧绷的侧脸,又像一根刺,扎得他心神不宁。
他打开车载音响,舒缓的古典音乐流淌出来,却丝毫无法平复心中的烦躁。
车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路灯在道路两侧投下长长的光影,像一道道无形的警戒线,让他莫名觉得压抑。
……………………
半个多小时后,宾利停在了市中心的“铂悦府”高档小区门口。
小区门口的保安看到他的车,立刻恭敬地敬礼,刷卡放行。
萧云飞驱车驶入地下车库,停在专属车位上,这才推开车门。
电梯直达十八楼,这是他的一处私人住处,平时很少来,只有在需要避人耳目时才会过来。
打开房门,屋里一片漆黑。
萧云飞没有开灯,而是摸索着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一角,看向楼下的街道。
街道上车水马龙,灯火辉煌,可他却觉得这繁华与自己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他快速按下开关,简约奢华的装修风格映入眼帘,意大利进口的沙发,德国定制的橱柜,墙上挂着价值百万的油画,这些曾让他引以为傲的财富,此刻却显得有些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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