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将沈铁崖趴在地上的姿势照得清清楚楚。
凄惨、狼狈、可笑、可鄙。
就像一个活生生的讽刺。
整个平阳城……在这一瞬间,再次陷入前所未有的死寂。
——没有人再替沈铁崖求情。
没人发出声音。
没人哭。
没人敢再相信。
所有人盯着沈铁崖,眼中的震惊、失望、痛苦、愤怒……一层层叠起。
而萧宁站在火光之中。
高大、冷峻、锋芒如同利刃。
他俯视着沈铁崖跪地求命的样子。
眼中没有动容。
没有怜悯。
没有讶异。
只有——
淡淡的、不屑的冷笑。
仿佛这一切……
他早已预料。
仿佛这一切……
正是他要验证的真相。
仿佛这一切……
不过是他提前看穿的一场——
丑陋至极的表演。
刀锋落地的声音,在平阳城中响得格外刺耳。
“铛——”
清脆,却像敲在所有人心尖上。
萧宁弯下腰,将那柄刚刚差点夺走性命的长刀随手抛回雪地,动作随意得像是在扔一根折断的树枝。
他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甚至近乎玩味的讥笑。
“对嘛。”
他站直身体,垂眸俯视着还跪在地上的沈铁崖。
“这才符合你的形象。”
“也符合你的身份。”
风雪打在萧宁的脸侧,划出一条冷意十足的线。
“刚刚那副大义凌然、慷慨赴死的模样……”
他轻轻嗤笑一声。
“在谁面前演都行。”
“但在朕面前?”
他微微俯身,讽刺如刀锋逼人。
“你以为,朕会信?”
沈铁崖抱头跪在地上,大口喘息,汗水像破堤一般从额头滑落,与雪水混在一起,冷得他浑身发抖。
他不敢抬头。
——那一刀,离他脖子不到半寸。
不是比喻,是事实。
若萧宁手腕再下沉一点点,此刻他已经尸首分离。
他整个人像是刚从鬼门关被拽回来一样,全身如筛糠般发颤。
——刚刚那一瞬间,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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