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公府内,气氛微凉。
拓跋燕回盯着清国公浑浊的眸子,道:
“我知道,你心中一直记着五哥。”
“你恨。”
“你不甘。”
“你痛。”
“你失去了一切。”
她没有用激怒,也没有安慰。
她只是将事实,平静地摆在桌上。
“可你把这一切埋了。”
清国公的眼睫轻微颤了一下。
拓跋燕回的声音却愈发低沉。
“你以为时间能埋掉它。”
“你以为不做,不想,不问,就能死在一个安静的冬天里。”
“你以为这样,就算偿了旧债。”
“可你错了。”
她看向他。
那一刻,她不是公主。
不是谋者。
不是棋手。
她是一个将往火里走的人。
“我来见你。”
“不是求你。”
“而是告诉你。”
她的每一个音节,都像焚雪而出。
“五哥的仇。”
“我记着。”
清国公的眼神,终于裂开了一道不可忽视的光。
不是震惊。
不是愤怒。
不是激动。
是某种被深埋太久、已经被自己以为熄灭了的东西,被一句话撬动。
那东西叫——痛。
也是——血。
拓跋燕回不看他是否动容。
她只是陈述。
“这件事。”
“不论你做不做。”
“不论你愿不愿。”
“我都会走下去。”
“我不需要你点头。”
“也不需要你同意。”
“我只是来告诉你——”
她站起。
裘衣在火光中投下一道长影。
“我。”
“已经开始了。”
屋内寂静。
火声再次清晰得像落雪。
清国公看着她。
很久。
很久。
他的喉结微动。
却没有发声。
因为太多话,在胸口挤成一团。
不是说不出。
而是不知哪一句该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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