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拓跋燕回口中,听到了这个名字。
清国公的指尖慢慢松开,又慢慢握紧。
心口涌出一阵说不出的冷。
荒唐。
简直荒唐。
拓跋燕回一定是疯了。
他心中这样说着,甚至连愤怒都淡了,只剩下深到骨髓的不可理喻。
与这个大尧皇帝联手?
助他?
借他?
押全部生死在他身上?
——这不是谋,这是疯。
他闭了闭眼,许多关于萧宁的传闻,在心底浮现,一条条、一件件,如污泥堆叠般呈现。
他记得很清楚。
那个被称为大尧“第一纨绔”的皇帝。
继位前,醉酒逐月,斗鸡走马,夜宴十里紅灯,不识政理,不论军务,花天酒地,荒唐至极。
京中酒肆、赌坊、花院,只要提“小昌南王”四字,便无人不知,无人不笑。
说他什么?
“生而无骨。”
“笑里无心。”
“眼中无人。”
一个被当做笑柄养大的小王爷。
然后是登基。
登基那日,大尧朝堂本以为换了个傀儡。
人人都知道,真正掌权的,是那几个老臣,是三党,是世家,是穆家,是荀氏。
萧宁不过坐在最华丽的位置上,像个挂在庙里的神像。
好看,无用。
清国公甚至还记得人传的话:
“萧宁?他一个人,连大尧一只带巾小吏都说不过。”
“他读书十年,连字都写不端正。”
“让他批折?不如让他写请帖。”
“他知道军粮一石多少钱吗?他知道一骑行军一日消几两盐吗?”
“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就是拓跋燕回说的——帮手?
清国公心中发出一声冷笑,却没有声音。
笑到后面,甚至连笑意都淡了。
是了。
萧宁会帮?
他怎么帮?
凭什么帮?
拿什么帮?
——拿他那张被群臣架着才坐得稳的龙椅吗?
清国公抬眼,目光漠然而空。
他甚至能看到未来的荒诞结局:
拓跋燕回举着大尧的旗,走进大都,让所有人知道她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