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从茶桌移步到了饭桌,不断有菜肴被端了上来,陶微母子走后,贺盼山先前对贺天然的怒意也少了大半,只是父子俩仍然处于某种冷战状态,彼此没再交流。
老男人没急着上桌,而是先抽完烟,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红酒,问着已经入座的几位:
“你们谁要喝?”
“……”
一时间,屋内无人应答。
贺天然自是没这个兴致,曹艾青本来想表示一下,却在私底下被身边的白闻玉拉了拉手,示意她不用说话,只有余闹秋,为了不让贺盼山扫兴,才刻意起身走过来,帮忙拿起几个酒杯,接道:
“叔叔,天然哥的办公室也有个酒柜,平时也喜欢小酌两口,估计这些都是跟您学的了。”
贺盼山笑道:
“是吗?你说的是他山海的那个办公室吧?那里头的酒都是我给他放进去的,你去过啊?他给你开的什么呀?”
余闹秋抬眸回忆道:
“反正当时他说什么……葡萄酒的尽头在勃艮第,勃艮第的尽头在什么……对了,天然哥,你上次说什么来着?”
贺天然侧过头去,似乎听懂了对方话里想要提醒他,两人在办公室见面时,就聊过的那些事……
“慕西尼,香波慕西尼。”
“对对对,就是这个。”
不等儿子发言,老父亲就已经把手上的酒,换成了口中所述的款式。
他打开酒封,将酒倒进醒酒器,余闹秋跟在他身后拿着酒杯,两人回到饭桌前。
回到原位,余闹秋先是恭敬地把空酒杯递了一杯给贺盼山,又端起一杯,笑吟吟地转向贺天然:
“天然哥,慕西尼哦。”
贺天然没接,只是冷冷地看着桌面。
余闹秋也不尴尬,只是执意将空酒杯推到他的面前,好似表明今天他的遭遇,就像眼前的这个空酒杯,一会倒满酒后,他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随即,她又将一支新酒杯转向白闻玉。
白闻玉冷着脸,同样没有接,余闹秋的手停在半空,脸上那得体的笑容没有丝毫尴尬,她看向唯一剩下的曹艾青,试探性问道:
“艾青姐?”
她把那杯本该给白闻玉的酒递了过去。
“她不喝酒。”
开口的不是曹艾青,而是白闻玉。
“白姨,您对艾青姐真好啊……”
余闹秋缓缓收回手,脸上挂起一丝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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