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爸自持身份,想想也不可能帮我出头,而且你又不在……”
“那就是你活该了。”
白闻玉回应得轻描淡写,她跟贺盼山是一类人。
儿子注视着母亲缓缓举杯咽下一口酒水,脸上的笑容犹在,他眨了眨眼,松了松眉,腹中有千言万语,但又像是此刻若吐出半句话来,都会更衬出那“活该”两字的生动。
最后,他还是一句话都没说,仰头饮杯,一气到底。
“你在学校被人欺负了,我跟你爹都不会管,那是因为你懦弱,活该……但如果我在你身边的话,我应该还会跟你说一句……”
“什么?”
“但如果你被欺负了,要反击回去,无论是把人打伤打残了,只要理由正当,我们都能帮你兜底。”
“……”
他们母子之间,鲜少有这样近乎流露真实情绪的时刻,大多数时候,是隔着礼貌的疏离和商业式的沟通。
贺天然眼神里闪过一丝被戳中要害的震动,不敢去看母亲现在的表情,只是看向见空的杯底,嗓音里略微有些几分松动的颤抖,强自放松:
“哈哈……可惜那时你也不在,现在要有这种事,我自己都能解决了。”
“对啊,你已经长大了……”
白闻玉唏嘘着,她声音罕见地放缓了一丝,终是带着探究地追问了一句:
“你……真的被温凉欺负过?”
“啊……?”
发现自己失态的贺天然放下酒杯,像是一个玩笑开过了头,他摆摆手,否认道:
“那必不可能啊。”
将儿子的反应尽收眼底后,白闻玉轻笑一声:
“呵,看来你还是比你爸要强一点。”
“怎么,我爸年轻的时候被你欺负过?妈,我真没看出来,您还不是个善茬呢~!”
白闻玉忍不住抬手,用食指戳了戳贺天然的额头,力道不重,却带着一种久违的、近乎亲昵的嗔怪:
“你呀~”
她保养得宜的脸上,因这细微的动作和方才那几句超出常规的交谈,难得染上了一丝属于“母亲”这个身份的、真实的情感。
“我是说,你爸喝了酒后是敢作敢当,你喝酒了之后是谎话连篇!”
贺天然被她戳得脑袋微微后仰,额间仿佛还残留着那一点微凉的触感,他呆呆怔了一下,随即,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被戳的地方,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低低的、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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