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后,当左宁率领五千北境军抵达燕州曾经抵御北境戎,辽南下的重镇北边城时,远远便望见城门前早已列队等候的人群,春风卷起尘土,虽然没有化尽旧冬的残雪,却掩不住曾经的北戎君臣那份刻意营造的恭顺。
戎王鲜于祁身着北戎传统的赭色王服,外罩黑貂大氅,恭恭敬敬地跟在了左统江的后面,在一见左宁的队伍出现在地平线上,便急忙整理衣冠,躬身站在左统江身侧,姿态谦卑得几乎要将额头贴到地上。
左统江今日只着一袭玄色常服,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虽然此生已经无望晋级武圣,但那沙场征伐多年的威势却将一边北戎随行的一境武圣给压得服服帖帖,站在旁边就和个随从一样。
他身侧站着左家家将和一众新生代的将领,众人望着渐行渐近的队伍,神色平静。
马蹄声渐近,左宁一马当先,玄色大氅在风中翻飞,他身后,陆水寒银甲白袍,李安红衣似火,紧紧地坠在了他的后面。
等到左宁到了城门口翻身下马,看见了父亲和众人之后,便露出了一个微笑,朝着左统江行了一礼:
“拜见父亲。”
左统江哈哈一笑,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你这小子,还什么拜不拜见,怎么回了一趟燕京礼数还多起来了,走吧,进城先。”
而鲜于祁看见父子两人寒暄完了之后,便快步上前,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
“燕国公神武,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啊!”
他身后的北戎官员们更是夸张,个个弯腰躬身,如同被风吹弯的稻穗。一位须发花白的北戎老臣甚至悄悄用衣袖擦拭眼角,作出一副激动落泪的模样。
等鲜于祁说完,他身后的北戎官员齐刷刷跪倒一片,异口同声:
“恭迎燕国公!”
左宁利落地翻身下马,目光淡淡扫过跪伏在地的众人,然后将目光投向了父亲。
这鲜于祁是不是疯了?
在看见父亲那“我不知道”的神情之后又看向了感觉丢脸丢大发了的鲜于贺,然后心中也是颇为无奈:
“戎王不必行此大礼。”
左宁伸手虚扶。
鲜于祁受宠若惊地起身,脸上堆着讨好的笑:
“应当的,应当的!燕国公平定北境,功在千秋,小王能得见天颜,已是莫大的福分。”
一介王爵,对着一位公爵卑躬屈膝,谄媚至此,也是不多见了。
这时,一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