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你今晚的演出寄予了相当的期待。或者说,不仅仅是我,还有你的老师莫谢莱斯先生以及你的师兄菲利克斯·门德尔松,今晚他们都到场了,而且菲利克斯还自告奋勇的要求,要在钢琴四重奏中为你们打头阵热场。”
塔尔贝格的呼吸微微一顿:“爵士,我……我非常感谢您,不仅仅是为了那几篇在巴黎报纸上的辩护,也是为了您又给了我一次和李斯特一较高下的机会。”
“你不必谢我。”亚瑟笑着招手示意塔尔贝格坐下:“机会只是舞台的一半,另一半是要靠您自己拿下的。”
塔尔贝格的脸紧绷着,指尖也不自觉地攥紧了节目单。
亚瑟看到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着问道:“还在想贝尔乔约索公主慈善音乐会上发生的事?”
“毕生难忘。”塔尔贝格咬着牙回道:“虽然巴黎的报纸上都说,李斯特与塔尔贝格同为胜者,那是双赢之局,无人败北。但大伙儿对此都心知肚明,输了就是输了,我完全没有必要强行骗自己。对于李斯特的演出,我瞠目结舌,并且愿意承认我从未听过如此绝妙的演奏。但是,这不代表我会甘拜下风。”
亚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给自己太多压力,你还年轻。”
塔尔贝格深深吸了口气:“我明白,爵士,但您知道,舞台和观众总是无情的。”
他抬起头,试图挤出一个微笑,但脸上的神色却比方才更苍白了。
亚瑟望着他摇了摇头:“别太苛责自己,西吉。至少那场慈善音乐会并非全然让人痛苦。我听说当晚的募款金额相当可观?甚至就连巴黎的报纸都在事后夸赞你与李斯特为意大利流亡者们做出的贡献。”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若无其事地补了一句:“想必那些钱,如今也派上了用场。在法国的意大利流亡者……他们的处境实在令人唏嘘。”
塔尔贝格抿了抿嘴唇,他显然没有注意到英国老条子的不怀好意:“是的,那恐怕是那场音乐会中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地方了。您知道吗,爵士?我后来还收到了马志尼先生的感谢信。”
“喔?”亚瑟的身体微微前倾,神色依旧平静:“那位意大利流亡者的领袖?”
“没错。”塔尔贝格点了点头:“他在信里感谢了我,说那笔款项帮助他们在马赛设立了新的印刷机,还为流亡的烧炭党志士们支付了食宿。那封信很短,却让我感到了一种久违的……意义。或许……有时候音乐不该只是为虚荣和掌声服务。”
亚瑟的嘴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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