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我的剑,找了越爷爷的眼。”裴液道,“那时就不怕他了。”
“倚仗狰的斗意,正代表自己缺少斗意。”李西洲望向窗外,“南衙已去慈恩寺取证完了。”
“嗯。”裴液好像也并不太在意。
“都在聊你呢。”女子道,“我瞧好些人围着狄九打听。”
“他们应该是关心咱们和燕王的矛盾。”
“西边席上也在聊。”李西洲回过头来,“我瞧长孙她们都很想见你,强忍着没来找。你不去修剑院坐坐吗?”
“不想去。”
李西洲托腮瞧着他,指了指那腰间的玉带:“你知道,这条带子是怎么来的吗?”
“我正想呢,博望时还有银子有剑,怎么这时忒大一个武举,就给系条带子。皇帝亲手给织的吗?”
“陛下这时未必走远。”
裴液闭嘴。
李西洲抬手叩了叩上面的镶玉:“今年是头一回,神京武举之魁,夺了羽鳞试魁首。这带子确实并非他亲织,但其中金丝是从当年征讨北荒的那条甲带上摘下,织入其中,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那还蛮厉害。”裴液微笑,“手无寸铁了也能勒死人。”
“不错,要紧时也可拿来绑人。裴鹤检收着吧。”
“回馆好么。”裴液道,“想睡一觉。”
“睡有我的觉,还是没我的觉?”
裴液笑:“你不累么?”
“可以不累。”
“我要大睡两天。”裴液打个伸展,“允你侍寝一晚。”
“那剩下两昼一夜都是谁?”
裴液笑着倒在了她的肩上,懒懒地合上了眼。
“你这荒淫之君……雍戟的事,要办几天?”
“两天足矣。”
“好。”
……
……
不知过了多久。
朦朦胧胧间他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一具陌生的躯体之中。
窄小、沉重而迟钝,哪里都不适,感知又狭窄,伤患的剧痛难以压下,他感到虚弱,心跳和呼吸都吃力。
然后开始有嗅觉,湿臭,他慢慢睁开眼,所见却依然一片漆黑,片刻后才有微光透进来。
几根两指粗的、冰冷的铁柱。
手脚动了一动,牵动了某种沉甸的铁声。
他沉默了片刻,挪动着身体勉强坐起来,靠墙。
“你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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