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第七,要等明日十六人决才有场次呢。”
“是。”
裴液望着剑台,雍戟已经登上去了。
从这里大概只能瞧见两道遥远的身影,但两人眼力都好,认得出熟人,对手乃是昆仑晏日宫的许问桑。
样貌平和,剑上挂着流苏。
不是剑院相见时那含笑的样子了,许问桑的神情很认真也很凝重,自入京以来,这位西境昆仑真传大概屡屡受挫,试前册也掉出了前二十。
他静立台上,看着对面黑衣飘飘的身影。
无论对谁来说,排到雍戟都不是一件幸事。
三日十六擂,三日正擂,虽然是洋洋洒洒有九百榜外之人投入其中,但六日遴选之后,早已尽皆逝去,莫说三十二人之列,即便前百、前三百中,也已很难见到榜外之人。
唯一的例外就是这位北王世子。
从十六擂开始,六天来他连胜了二十七场,立在了这里。
一开始他击败一些天南地北的俊杰,后来他开始赢十道中拔尖的大派天才,再后来他赢三十三剑门里数一数二的真传。
赌坊里关于其何时会败的赔率一直剧烈地变动,但其实更多的人已经有些感觉他好像永远不会败。
铁箍束发,黑衣,尖枪利剑,可怖的异眼,右臂袖下隐隐的波棱……每次将目光投在他身上,他总是在摧毁敌手。
作为从后面打进来的人,今日依然登上第一场。
“鳞试,三十二人决,一擂。昆仑晏日宫,许问桑,对,燕王府,雍戟。”
三声钟磬,皇城之前的所有目光都投在了台上。
雍戟头一次没有将大枪立在地上。
他拎起了它,倒是剑悬在腰上。
“来吧。”他低声道,既没有还礼,也没有多余的话。
许问桑阖了下眼眸,飘然而上。
许多人都从没有见过昆仑晏日宫这样的风范,在印象中他们更多是明亮暴戾,杀力为先,这样风絮般的气质实在不常见到。
许问桑从高处飘落,雍戟挺枪而刺,许问桑在其枪杆轻轻一踩,下腰倾身,长剑直点其咽喉。
无数剑者都眼睛一亮——好轻快的一剑!
许多人都还没从前面的擂试中回过神来,修者们用尽奇异的真气术、压箱底的意剑,打得华彩乱飞。但三十二人决的剑者们似乎并不需要用华丽来彰显强大。
越是造诣精深的剑者越为这举重若轻的一剑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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