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液的牵拉之下,三人下了冬剑台,下面小擂上已有人在比斗,但显然与鳞试无关,是相熟的人在上面热手。
围观者有的仔细观察,有的含笑不语,有的鼓噪起哄。裴液瞧着这些熙熙攘攘、行装各异的江湖人,听着他们讨论的事情,不时立在某一小擂下看着上面的比斗。
除非在羽鳞试之神京,不然再也难以见到如此多的天南地北的江湖门派。
第一天的气氛总是蓬勃的,因为所有人都还在跃跃欲试,许多人都是前来初试这座江湖的水温,对自己习练十余年的艺业充满了自信。
“真冰,你这次打算登上第几?”裴液道,“我瞧册上给你排了十三,你还留着什么到时再用的杀招吗?”
杨真冰望着台上的弈剑:“前十吧。留了两招。”
“什么?”
“不能说。用来针对对手的。”
“我肯定不往外说。”裴液道,“颜非卿也肯定不说——是吧?”
颜非卿百无聊赖地吃着枣,点了点头。
杨真冰面无表情:“不行。一招是用来对付你的,另一招是对付他的。”
“……”裴液叹口气,“咱们小院真是互相记挂。”
杨真冰道:“听说你在幻楼胜过了群非秋寺他们,很厉害。”
“是吧。我觉得你现在弈剑不一定打得过我。”裴液分享了一番关于剑梯世界的感悟,忽然好奇,“你们两个剑梯到哪一阶了?”
杨真冰道:“第二阶。”
“你呢?”裴液顶了顶身旁的颜非卿。
大概什么事情都是一个适应,颜非卿现在对他的小接触没什么反应了,道:“四阶。”
“……四阶,那不是心剑阶吗?”
“嗯。”
裴液瞧着他:“……你不到鹤榜去扬名立万,窝在我们凫榜当个小小的第十?”
颜非卿枣子顿了一下,淡淡瞥了他一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你打算拿多少名?”
“顺遂自然。”
裴液倚在擂下:“是不是师门是有所要求的?尤其前十、前五,多一名少一名,于三十三剑门都很重要。”
杨真冰点点头:“于清微来说,他列位第九,已经足够了;但于白鹿宫而言,进入前十才刚刚开始。”
“你也别太有压力,今年应当主要看刀鬼前辈吧,她在鹤榜列第四呢。”
杨真冰想了想:“前三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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