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就从里间转了出来。她扫视了宴场一眼,在自己位子上端方坐下。
夫何瑰逸之令姿,独旷世以秀群。
无论人们心中期待的是怎样的一位东宫,至少在姿容上再无可指摘,实际上,这一刻真令人觉得目不暇接——祝、赵、鹿,群、石、和这样的人物已令人有风姿卓绝之感,东边又端坐那道白衣。如今主位上再坐下这样一位太子。
真是群英荟萃。
“诸君不必瞧我。”其人只淡淡一笑,举杯道,“四月初三,鹤凫试前册将发,正是佳日。此番剑宴,我等先看知剑者论剑,再于试前册前试剑,不亦乐乎?”
她朝东首奉杯:“今日琉璃剑主在席,我与诸君一般仰慕甚久。我请剑主为我等讲剑以作开场,剑主已应允,谢赏薄面。”
众人目光都惊异地投向东首。
明绮天起身,向着众人执一剑礼,重新坐下,声如清水:“良谢诸君垂青,绮天受之有愧。太子殿下延请,近日正得一文,内容时日都甚合适,讲与诸君以作分享。”
但她讲完这句话,暂无下文,偏头向身边少年轻声道:“下半篇还在你那里。”
“哦哦。”裴液翻找了一下取出,递在女子案上。
明绮天展开这张微皱的纸,垫在自己那张清净洁新的下面,望向众席:“这篇剑论名曰《命感鼎新四事》,是我半月来与裴液闲论所共得。听说是他在天山剑宴时所破的剑题,不过我当日不在,后来才听他讲说,他有时添油加醋,细处若有错漏,还望海涵。”
女子低头平声:“此篇剑论日后会发于道启会中,供剑生观阅,今日且用以抛砖引玉。
“关于命感之剑的革新,我所知有四事,一者是我幼时即知,一者是问剑途中所得,剩余二者,是自经生死之中所得,曰旧我,曰新我……”
女子一讲起剑来,声如澹澹之水,那云天神人之感又令人挪不开目光。
但更多人的目光乃是愣怔地落于其身旁。
望向那鬓发微散的少年,此时他偏头不知看着什么,好像有些显得无聊。
许多人还清楚记得当日云琅的禁令,所谓“我死之前,裴液不得入云琅山三百里方圆。道启会中一切云琅之剑,不得修习”。如此严厉的措辞,半月来神京人人传其狂悖无礼、不知天高地厚。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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