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当时没太听懂。”
“那说明她也是在剑籍中深学苦研,才摘下这枚瑰宝。”明绮天继续道,“将‘心’的特异通过剑显现出来,而成为一种真实的,可以影响世界的力量。与一切剑招都无关,大概与‘剑界’同属一类方向。”
“明姑娘的‘七曜剑界’么?是什么类?”
明绮天道:“即不通过剑术来发挥力量,而紧抱剑本身的神异,向其他方向延伸,去发挥其力量。这种手段世上很罕少也很珍贵,往往是高门不传之秘。”
“那崔姑娘肯传给我,我要好好谢谢她。”裴液心想这么说办个同好会也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也是你帮她完成的。”明绮天道,“大概只有你能第一个摘下【剑态】,也大概只有你手中的【剑态】,才有这般神异。”
“这样吗?”
“嗯。”明绮天依然认真瞧着他,眸子里镜映着少年嚼食的脸,娓娓道,“你之所以能采下【袖虎】,因为‘锋利’是你的心最凸出的一面。从在奉怀、从在薪苍山,一直到神京,都一直如此。绝罅一隙里求一剑必杀的机会,那其实是你对这个世界的愤怒。”
裴液一顿,旁边的黑猫抢走了他箸上的鱼肉。
明绮天依然道:“是你对世界的呐喊,是你想要对这个世界做出的改造。”
裴液怔然:“明姑娘是什么意思?”
“我在想,你的心并不只是有这些的。”明绮天道,“你心里也有不关于世与人,只关于自己的部分。”
裴液不夹鱼肉了,只看着女子。
“明姑娘在帮我寻找心的另一个侧面?”
“嗯。”明绮天看着他,“尤其这次会面,我见得更清楚了些,你向外虽然是至刚的锋利,向内追求的却是一种无法抵达的平静。”
“……明姑娘,我不懂。”
“你其实已经抵达过了。心剑【映我】,就是一次这种追求的结果。”
“那次一大半是明姑娘的缘故……没有体悟过【明镜冰鉴】,我也触及不了那个境界。”裴液道,“是明姑娘的帮忙。”
“这次我也可以帮你。”
“……什么?”
明绮天静静望着他:“谈心、弈剑,我想都是你心中这一侧面的准备。你已经学会戴一些面具、有一些城府了,因为你不会一直是个少年,也不会一直擎着令人胆寒的利剑。”
“……”
“你在学着把它收进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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