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示意,“我现在和人出去一趟,晚上自己回修剑院,不必等我了。”
“……哦。”
李缥青抬袖抱拳:“【小白龙】姜银儿当面,久仰大名了。”
姜银儿茫然抬手,裴液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位是玉翡山掌门李缥青,我们有些事务。”
姜银儿心中微惊,还礼道:“李掌门,我也……久仰大名。”
李缥青微笑颔首,却瞧了裴液一眼。
姜银儿看着这位秀丽的少女,乍瞧活泼,细看清锐,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探至深处却是静气。
这时候她意识到自己竟然听不见这少女关于自己的心声,不禁又有些惊讶。
“我远在少陇,恐怕没什么大名可仰。”李缥青道,“我和裴液许久没见,且占他一个下午,耽误你二人习剑,甚为抱歉。”
姜银儿连忙摇头:“没没,我们其实也不怎么合练,就只是常去同一个剑场而已,李掌门想占几天就占几天。”
李缥青莞尔:“我占他几天做什么,他还要练剑打羽鳞试的。”
姜银儿脸微红:“我也……我也不知道做什么。”
因着听不见心声,姜银儿对这位少女更有一份额外的兴趣与好感,她有些好奇地看着她,若不是世兄说有事,她其实挺想和她结识。
在李缥青看来,这干净的道家少女倒是另一种感觉。
自从身负传心烛与鹑首后,绝大多数人的信念记忆在她面前都只隔一层薄纱。
她极少掀开去看,费时费力倒在其次,更因她深信人的思维不只是指导言行,言行反过来会深刻地塑造思维。
如果习惯了随意观览他人心灵的深处,然后含笑观赏他们言行的表演,那么一定会渐渐对人本身也失去敬畏,自以为成了另一高贵的物种。
因为身负心烛,李缥青很清楚能看到这些幽微的隐患,她确实更习惯用它来剖析自己、一次次翻看自己的记忆。
不过即便如此、即便传心烛不能捕捉人们浅层的心声念头,她也远比以往更容易了解他人。在情绪的感知上她变得敏锐了许多,一个人心神是不是有执念缺漏,于她就像在平滑的丝绸下抚到了一块异物,每个人的形状都有不同。
裴液有很深很深的裂隙,抚过去时令她心里重重一揪,周围全是尖锐的或坚固的隆起,简直扎手。
但他也有最炽烈的烛剑,像熊熊的大火。
令人难以想象这样的一颗心怎么平日表现与常人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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