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冒昧一言。去年崆峒之事,是乃几人私谋,而非崆峒共谋。十七峰中许多忠良侠义之士,亦遭所害。池上这位张少侠,就正是仗义死节之英侠后人。如今崆峒首恶已诛,残留的许多弟子,不全是罪人与庸才。”
园子全然寂寂,群非转头定定看向了他,其他几席没有转过目光,但全都微微张了下眼眸。
刚刚还在讨论将少年列回玉剑册第一的几人这时没有一个人言语,都沉默看着那道身影,彼此连目光都没有交流。
亭台之上气氛也安寂,少女们其实不太懂得门派冲突的严重,但当然也辨认得出此时气氛的紧绷,她们也没有料到裴液少侠会站起来。
很久以来,云琅都是立在江湖顶上的仙山,也是剑道独一的绝峰,隐在高天的云雾之中。它和绝大多数门派都没有什么利益的冲突,所有人期待的都是如何能接近它一些,从没想过谁敢犯颜云琅。
更重要的是云琅和崆峒是因事涉少剑君而冲突,那位琉璃剑主不知在大崆峒中遭遇了什么,其中内情至今敏感,你岂敢在这时候为崆峒说话、触怒云琅呢?
但少年就是站在那里了,望着高石之上,云琅五席全都将目光投向了他。
片刻,问所去淡声:“我知晓,然后呢。”
园中气氛似乎绷了起来,李缥青抿起唇,好像想要下去。崔照夜拦住了她。
裴液再一抱拳,声音很平稳:“姬卓吾真传我不认得。但在席的张景弼、管千颜、孔兰庭,都是去年之事的受害之人,他们品性优良、不怯于敌,都是不愧于师的崆峒真传。”
“无论是善是恶,云琅并不在意。”出乎意料的,问所去竟然开口答了少年,他淡然垂眸,“崆峒现下干不干净,也并不重要。你说的也许不错,但治派疏漏,令欢死楼潜入,是崆峒之罪;利令智昏,纪长云勾结凶犯,亦是崆峒之罪。有罪则罚,崆峒共担,无分割之理。”
裴液点点头:“我知晓。”
问所去默然看着他,园子寂然无声。
“我知晓。”裴液重复道,向园中四方一抱拳,“崆峒既犯此罪,应担此责。如问前辈所言——凡云琅目下,不得与崆峒交遇。出了天山别馆,裴液亦愿为云琅传此律令。”
“……”
“只是我觉得,上面这些话得有一个人说出来。”裴液放下手上之礼,俯身拿起了案上的剑,“不只是说给问前辈,也是望在座诸君能稍为一听。”
然后他看向池上僵立的少年,温声道:“景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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